白衣書生說:“先生莫怪,小老對這丫頭太過驕縱了!”
白衣書生說:“哪裡哪裡!婷姑娘爽直大方,正是我江湖兒女的本色。”
穆老爹說:“先生要不嫌棄,就此坐下一塊用飯如何?”
“老伯,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白衣書生果然不客氣地坐下來,對聶十八一揖說,“聶兄請了!”
聶十八忙說:“先生別客氣。”
他們一邊飲酒吃菜,邊談話。白衣先生望看聶十八說:“在下若不是親眼目睹,竟不敢相信聶兄竟然是近來名震江湖的黑豹。”
聶十八愕然:“你知道我麼?”
白衣書生一笑說:“聶兄一路上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先是在衡陽回雁峰”下救了候三郎一家,繼而在岣嶁峰上與吳老前輩交鋒,跟著又在長沙城出手救了雄風鏢局,隨後便是湘陰城郊,以三招擊敗了不可一世的三掌斷魂這魔頭,最後蕩平了華容、幕阜山等地的跳樑小醜,解了丐幫之危。這何等神秘的英雄人物,在下怎不知道?”白衣書生如數家常將聶十八下山以來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驚愕得聶十八半晌說不出話來。
穆家父女更是驚訝、詫異,這位英俊蕭灑的青年書生到底是什麼人?他不但瞭解自己一家,更瞭解聶十八,難道他是在暗中盯視聶十八的行蹤麼?要是他是東廠的人,那太可怕了。
沉默了半晌,聶十八問:“你,你,你怎麼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穆婷婷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幹嗎在暗中跟蹤我十八哥的?是何居心?”
“姑娘別誤會,在下只是好奇而已,愛好打聽神秘的英雄人物,對聶兄驚震武林之事,心中實在羨慕,欽佩不已,所以特別注意,多留心打聽。”
娉娉問:“我們想知道的是先生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在下有的是目睹,有的是聽人所說。”
“聽什麼人所說?”
“沒有他人,是聽吳老前輩所說。”
婷婷問:“你認識那老叫化?”
“在下何止是認識,在下父母,可以說與吳老前輩是生死之交了!”
“你不騙人?”
白衣書生笑笑說:“在下騙姑娘幹嗎?”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呢!”
穆老爹說:“先生不能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麼?”
“老伯,實不相瞞,在下的確是白慕容,也是慕容白。”
穆老爹瞅著慕容白,想了一下,微笑說:“小老知道先生是什麼人了!”
白衣書生含笑道:“在下不會是壞人吧。”
穆老爹笑道:“要是先生真的是壞人,恐怕武林中再無善類。”
“在下沒有這麼厲害吧?”
“以先生的武功,要殺了大小姐和丁家堡的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可先生不但不殺害,也不予傷害人。”
“在下最害怕是殺人了!”
“先生不是害怕,而是十分明智。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先生不想傷害。”
“老伯你像十分了解在下的為人。”
婷婷忍不住說:“爹!你別廢話連篇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婷丫頭,你不感到這位先生目光神蘊異常,眉宇之間,隱藏一股正直的英氣麼?”
婷婷說:“爹!他有什麼英氣了?我看他是一身邪氣。”
白衣書生忙說:“不錯!不錯,在下是渾身的邪氣,有時邪得可怕。”
穆老爹說:“丫頭,先生要是一身邪氣,那你和你的姐姐,更帶邪氣了!”
白衣書生鼓掌而笑:“原來婷姑娘也身帶邪氣。怪不得在下一見如故,原來是物以類聚了!”
婷婷“啐”了他一口:“誰跟你一見如故,物以類聚來了?”聶十八和娉娉不禁莞爾一笑。聶十八感到眼前的白衣書生,有點像嬉戲逗人的鐘離公子。他們是同一類的人物,言語百趣,令人可親,同樣是風流瀟灑,不為世俗所拘。
娉娉問:“爹!你說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穆老爹說:“他是武林世家的子弟,俠義道上的人物。”
白衣書生忙說:“老伯過獎,在下怎稱得上俠義二字?說邪中帶俠還差不多,有老伯、聶兄和兩位姑娘,才真正是俠義道上拔尖的人物,令當今任何一位俠義人士也遜色。”
“先生不太過獎了麼?”
“在下沒別的本事,但一對眼睛,卻不會看錯人的。”
“小老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