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色!唐二先生若真是沐長風派來的臥底,有這幾個老江湖在,他們叔侄二人諒必翻不了大浪!”
秦川微笑道:“好眼力!你可知許管家昔年曾是威震漠北的獨腳大盜,被我爹收伏之後便死心踏地追隨於他;趙徐兩位師兄,皆是同時拜入我爹門下,比大哥還早兩年呢,武功造詣均屬一流高手。那我問你,你從江南來,嘉興府‘煙雨山莊’的莊主‘煙雨劍客’羅青峰你該聽說過吧,他便是我爹的第三個徒弟!”
易婉玉大為納罕,失聲道:“連名動江南的煙雨劍客也是伯父的入室高弟,當真想不到!”
秦川微笑道:“我自幼便記得,爹爹管教我們這些門人子弟,最是嚴厲。但在江湖之上。凡我大風堡出去的弟子,務須低調,不得張揚。你瞧三哥雖然做了中原鏢局的總鏢頭,卻極少招搖,若非他姓秦,旁人決計不會想到他是大風堡出來的!”
易婉玉嘆道:“難怪俠義大風堡被公認為武林泰斗。唐二先生說得有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我算長見識了,佩服,佩服!”
秦川笑道:“玉妹,你還有何疑團。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易婉玉秀眉微蹙,盈盈起身,微笑道:“沒有疑問啦。大嫂派來服侍我的侍婢已將香湯備好,我去洗澡了,你回去吧!”秦川見她轉身欲入內,忙道:“要不要我進去保護!”易婉玉一朵紅雲飛上雙頰,橫了他一眼。啐道:“又在胡說,誰要你來保護了?”
秦川得意的道:“你別忘了,當日在洛陽三哥鏢局內,你可是看過我洗澡的。嘿嘿。不行,以後我也要看你……”易婉玉想起當晚情形,臉上更加紅了,卻是七分嬌羞。三分好笑,不待他說完,伸手扳轉他身子。將他推到門外。秦川忙央求道:“好妹子,你還沒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易婉玉在他耳畔低聲道:“讓許總管留意這些日子進出堡的人,但凡有形跡可疑的,或與唐氏叔侄有所接觸的,須加倍留神!”她見秦川遲遲不願走,便道:“你不用放不下我,只管跟大哥好生習武!等你有閒暇,我彈一首新譜的小曲兒給你聽,去吧!”
此後忽忽數日,秦川除了晨昏定省,侍奉父親湯藥和陪母親說話以外,便是隨著秦洋來到後山“試劍亭”外,研習家傳武學。他從十面魔王處得到的小冊子中所載的運用法門也已盡數參透,與家傳武學互相印證,自是進境奇快。
有時秦川與秦洋、許堅、趙飛虎、徐元豹等高手相互切磋武學,均感受益良多。秦川身負“大悲玄功”、“萬佛神掌”等上乘武學,所差的就是火候未到,經驗不足。而大風堡群俠人人俱是身經百戰的當世一流高手,所謂取長補短,相得益彰。眾人對秦川的聰穎強毅也自十分佩服。
閒談之時,秦洋、徐元豹更將江湖中的諸般規矩禁忌,世故人情,備細說與秦川,以便他日後行走江湖。
只是眾人談及江湖情勢,均以多事之秋,天道盟禍害江湖為慮。
雲龍山側,大風堡後,秦川運劍似風,將一套八八六十四式的“大風劍法”揮灑得飄忽靈動,夭矯如龍,山林之中的落葉雜草被劍氣激盪得四散飛舞,塵土砂石隨風亂走,一時遮天蔽日,聲勢駭人。
練到最後一招“海晏河清”,驀地收劍而立,含胸拔背,氣凝神定,宛似淵停嶽峙,巍然不動。
秦洋站在一旁直瞧得目眩神馳,忽然高聲叫道:“好身手,看劍!”托地跳起,足下生風,身形閃轉,凌空拔劍,繞著秦川身子滴溜溜的急轉,彈指間已連刺一十三劍,身子猶自遊走不停。
秦川長劍斜豎,凝氣卓立,身形一動不動,待得劍刃及身不足寸許之際,倏地輕飄飄的揮劍相格,將來劍彈開。
秦洋驀地一聲長嘯,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挺出,劍走龍蛇,白光如虹,一套凌厲無儔的大風劍法展了開來。但見他竄高伏低,縱橫飛舞,攻勢有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
秦川則始終穩如磐石,以靜制動,所使的仍是這套“大風劍法”!
劍光閃爍中,秦洋又是一聲長嘯,刷刷刷連展三劍,第四劍青光閃處,鐺的一聲響,直刺秦川后頸。
秦川長劍圈轉,一招“驚濤拍岸”,反磕來劍,但聽“嗆啷”一聲暴響,雙劍齊折,斷劍跌落山石之上。
秦洋縱聲大笑,道:“大風劍法,宜靜宜動!川弟,好高的悟性!僅僅用了三天,便將爹爹三大絕學盡數領會,難怪爹爹會如此看重你!”他知秦川本身根基固強,又在少林寺蒙當世三大高手指點,得悟武學妙諦。一法通,萬法通,修習本門家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