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配合,哄得愈老夫人大笑,道:“好了!你們幾個孩子,專會哄人!小的我肚子疼,今兒乏了,我要歇歇,你們散了吧,晚上吃了飯再過來說話。”又對文嫻道:“好生招待你九妹妹,可不能怠慢了。”又叫丫頭去取文怡愛吃的點心。
文怡移開視線,衝於老夫人行禮:“謝伯祖母。”她有些意外,自己幾年沒上門,從前上門時也是不受重視的客人,大伯母居然知道自己愛吃什麼點心……
文慧笑著坐回祖母身邊,摟著她的脖子撒嬌:“好祖母,我給你捶腿好不好?您別趕我走嘛,我就在這裡侍候您!”於老夫人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又瞪她一眼:“就會叫人操心!”
一眾小輩行禮退了下去,文安拿著白玉小瓶急急回自己院子去了,文娟兩眼盯著姐姐,又有些好奇地看了文怡一眼。文嫻只好帶著妹妹、堂妹和表妹一起回自己房間去。
文怡一路都在想辦法跟可柔搭話,但可柔卻怯生生的,不敢多說什麼,文嫻和文娟問她話,她都一一回答了,可文怡問,她只簡單地說幾個字,倒有大半時間是低著頭的。文怡心中有些失望,但想到她的處境,又生憐意,臨別時和氣地笑道:“我與五姐姐是常見面的,相處得也好,可柔妹子是五姐姐的表妹,就跟我的表妹一樣,不用見外。平時姐妹們常有來往的,你也不用客氣,閒了便過來找我說話,缺什麼東西,也可以跟我說。”
可柔一味羞怯低頭,文娟倒笑了:“九姐姐真大方,不愧是當家的小姐!只是我也是姐姐的妹子,平時怎麼不見姐姐對我這般親近?”文怡回頭看著她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妹妹,難道還要我去親近你,你才知道要親近我不成?”文娟一笑置之。
可惜,文怡的熱情遲遲得不到可柔的回應,可柔跟長房的人相處得還好,平時見面,也有說有笑的,只是見到文怡時,便拘謹許多,也從不到六房去做客,哪怕是文藝正經下了帖子請幾位姐妹上門吃茶,只要文慧一眼掃過來,她就不敢應了,最後只有文嫻喝文娟姐妹上門。如此過了將近一個月,文藝也有些洩氣,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太過唐突,結果把人嚇到了呢?
這天她去九房探望過十五嬸喝幾個小兄弟,回家的路上正好看見可柔的馬車從前頭過。她忙叫紫蘇去問車裡坐的是不是可柔,紫蘇趕過去,卻沒追上車子,吃了幾口灰塵,跺了跺腳,會轉到:“小姐,那位表小姐分明是故意的!奴婢叫的那麼大聲,她又不是聾子,怎會聽不見?!
文怡不悅地瞪他一眼,她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說話了。文藝心情悶悶地,命車伕起行,車伕郭慶喜卻道:“小姐,莊口有大隊人馬進來了,恐怕會堵住道路,您看……是咱們繞道呢,還是等那些人過去再說?”
文藝聞言朝莊口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許多馬車駛進莊中,行人爭相走避,馬車隊前方兩側有幾十騎青壯護行,大多數穿著一樣的服飾,有幾份眼熟、她正回想在什麼地方見過,卻看到一個與其他人穿的不一樣的男子越過眾騎先行一步,往長房的方向進發。
她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那不是柳觀海麼?!他……他怎麼會到顧莊來?!
第四十九章 不亦樂乎?
文怡還以為自己是一時眼花看錯了,定睛再細看,那人分明是柳觀海!只是他眼下換了打扮,瞧著與往日的氣質不大相同了。
在平陽時,他日常總是穿著布袍,簡單地在腰間繫條布帶,身上也不帶什麼飾品,頭上也是梳的單簪,利利落落、乾乾淨淨地。布袍的料子一直都是單色的,以深色為主,黑的,石青的,深藍
的,墨綠的……趁著他的五官與身段,倒是越發精神了。
可眼下,他穿著一身棗紅色的提花緞裰,頭上戴的也是如今正時興的黑紗方巾,腰上掛了兩三個佩飾,有金有玉,一副富貴公子哥兒的做派。若不是他五官生的端正,神色也不見輕佻,再加上
外頭罩了一件黑斗篷,蓋住了裡頭衣服的顏色,文怡還以為是哪家暴發戶出門了呢!
她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唾棄:便是要打扮得富貴些,穿深色衣裳不好麼?單色的綢緞,或是清淡雅緻的紋樣,都很合適,況且深色最襯他!若還要添幾樣飾物,拿金的做什麼?一個簡簡單單的玉
佩便足夠了!他這模樣,哪裡像是個名門望族之家讀書識禮的子弟?!
才唾棄完,她心中又生了懊惱:柳觀海要怎麼打扮自己,與她何干?!她多管什麼閒事?!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柳觀海到這裡來做什麼?那些馬車裡坐的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