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安毅說出來的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苦得多,不由得相互對視起來。
杜聿明期待地問道:“這麼個練法,官兵們吃得消嗎?”
“完全沒問題,剛開始的第一週的確很難受,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回頭我把繼南整理的訓練手冊送一份給各位師兄吧,裡面有很多資料可以參考,只不過有一點不知師兄們是否能解決,那就是官兵營養的補充和傷病預防,這一點很關鍵,做好了戰鬥力一下子就上來了。”安毅毫不藏私。
杜聿明高興地點了點頭,三人都非常想得到安毅部隊赫赫有名的訓練手冊,師兄弟幾個談了一會兒,鄭介民有些遺憾地說道:
“本來想今晚給你擺酒接風的,只是正好遇到全師連級以上軍官的政治學習,所以只能改到明天晚上了。你剛來今晚不用參加,師座剛才也給你放假了,你初到南京安頓下來事情多,明天再來吧。”
安毅點了點頭,與方天交談幾句便告辭離去,走出軍營吩咐林耀東回去招呼揚子飯店的弟兄們,自己要到姐姐家吃飯並商量點兒事情。
林耀東自然沒有二話,示意麾下的侍衛班長暗中跟隨保護,獨自返回揚子飯店悄悄佈置今晚的保衛任務,林耀東心想也許安毅今晚不回飯店住了。
第二八一章 丟失的靈魂
第二八一章丟失的靈魂
一頓溫馨的晚餐過後,沐浴後的龔茜沏上茶搬來嶄新的手風琴,安毅接過含笑背上,活動活動時常拿槍的手,緩緩彈奏了幾段小曲。
直到逐漸活動開僵硬的指關節,找回久違的樂感,安毅這才彈奏出一曲美妙輕盈的《茉莉花》,聽得吳媽舒心不已,連連誇獎。
“你哪兒學的這首曲子?”龔茜挽上個高高的漂亮髮髻,欣喜地問道。
安毅笑道:“聽幾遍也就記住了,只是很久不彈了,指法還是不到位,原本柳申科夫教官送我的手風琴搬到了老南昌,老道說打仗是要命的事也就沒帶來給我,倒是軍中不少官兵隨身帶著笛子和二胡,休閒的時候官兵們會自娛自樂地玩上一會兒,軍營裡氣氛也就活潑多了。
有時候真讓人感嘆,那些士兵大字不識一個更不識譜,拉二胡吹笛子卻能很好地表現自己的情感,很多時候我都為自己擁有那麼樂觀質樸的官兵深感驕傲。”
龔茜水靈靈的眼睛注視著安毅眼裡一閃而過的神采:“想前線了吧?”
“是,我總是放不下啊!總是惦記著軍營裡的弟兄們和正在進行的戰鬥,今天,獨立師將按計劃攻打泗縣,不知如今戰事如何了,但願那個代理師長指揮戰鬥的黨代表別愚蠢到去攻城,否則我那點兒老本就沒了。”安毅擔憂地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吳媽安慰安毅幾句,說是隔壁鐘家夫'婦'明早就要坐火車去上海,得去說說話告別一下。龔茜在晚飯時已經聽到安毅將委託鍾家夫'婦'負責留學生事務的經過,連忙進屋拿出兩件小配飾讓吳媽送給鍾家兩個孩子,權當作一點兒紀念,吳媽接過手裡點點頭離開了。
“再彈一曲吧,我喜歡聽你的曲子。”龔茜不願看到安毅的憂鬱,微帶撒嬌地低聲請求。
龔茜手託香腮,恬靜動人,白皙的脖子和白'色'無袖絲袍下玲瓏剔透宛如凝脂般的軀體猶猶豫豫映入安毅的視線,使得安毅一時忘記了前線,忘記了擔憂,心猿意馬心跳加速,他連忙移開視線,佯裝凝思望向天花板,好一會兒才輕按琴鍵,彈出一首纏綿抒情的曲子來。
龔茜聽得入'迷',丹唇微張,高潔秀美的臉上漸漸泛起紅雲,她已經聽出安毅的心聲,體會到安毅心中的渴慕、信賴、留戀與熱愛,以至於琴聲的餘音漸漸遠去,她仍是滿懷激動地痴望著安毅微笑的漂亮嘴角。
“姐,好聽嗎?”
安毅綻放笑容低聲問道。
龔茜深深吸口氣緩緩靠向椅背:“好聽,宛如天籟,謝謝你小毅……這首曲子叫什麼?”
“《偏偏喜歡你》。”安毅笑道。
龔茜先是一愣,隨即羞惱地打了安毅肩頭一下,咬著嘴唇低聲罵道:“小無賴,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你!老實回答,這首曲子的曲名叫什麼?”
“《偏偏喜歡你》啊!”安毅如實回答。
龔茜氣得站起來撲到安毅身上給了他一頓粉拳,最後揪住安毅的耳朵大聲笑罵:“竟敢吃老姐豆腐……我把你的耳朵撕下來!”
“哎喲喲……鬆手啊,唉呀……姐,你鬆手啊!我說的是真的,這是首粵語歌曲,歌曲名字就叫《偏偏喜歡你》,這不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