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怎樣?郭文鶯輕嗤一聲,“既然這樣,那就請大總管不要對外聲張,若有人問起就說我掌床之時得罪皇上,在寢宮裡被罰跪了一夜。”
徐茂一呆,想起皇上起駕時曾跟他說,無論郭文鶯要怎麼做,都依著她。看來皇上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就知道這位大人巴不得撇清關係。你說兩個人在一塊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這麼彆扭著?這般你追我跑的,就是交不了心呢?
見他同意了,郭文鶯輕輕吐了口氣,暗自勸自己,昨晚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過去了便忘了吧。
“我是被皇上罰跪了,我是被皇上罰跪了……”她連續對自己催眠,一連說了幾十遍,到後來傳染到膝蓋生疼,連她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回到尚寢局,正碰上昨日與她同去的何典設。
何典設看見她此時方歸,不由怔了怔,“尚寢大人這是才回來嗎?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郭文鶯搖搖頭,按著原先預想的自己是被罰跪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扶著牆走,這樣子還真像是腿疼膝蓋疼的,那滿臉蒼白的樣子,更像是徹夜未眠,頓時可信度又增添了幾分。
不過半日,尚寢局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郭尚寢被皇上罰跪了一夜,而到了下午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郭文鶯是奉旨進宮的,是皇上親封的四品女官,本就與旁人不同,宮裡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聽到訊息幸災樂禍者有之,惋惜者有之,大部分人都在傳郭文鶯可能要失寵了。
對於這種話,郭文鶯自然不在意,她本就想和封敬亭撇清關係,若是他從此厭了她更好,或許她還能混到二十七八歲出宮。
下午的時候,徐茂身邊的小太監小軒子來送藥,說是徐公公奉了皇上旨意特別給找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