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誰是他的“FOREVER LOVE”,幾年前她知道,也認定那個人是自己,而事隔了這麼多年,那個人還會是自己嗎?還是那個他可能會日久生情的前妻。
她的心有些酸楚,為什麼無法回到過去,如果可以回到大學時的那個雨夜該多好,能不能連同這幾年的歲月,把一切都塞回去。她的心很痛很痛,她明知有些人與事是塞不回去的,但是她就想有片刻的遺忘,不知不覺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需要冷靜,睜大瞳孔,強忍住淚水奪眶而出的跑去了洗手間,對著洗手盆鏡子前的自己,緊咬的嘴唇有些發紫,她多想像這三年裡的逃避一樣,深深地把淚水咽回吐裡,一次又一次,然而此時她卻因為他的一首歌曲,淚水決堤,這些年積鬱在心頭的孤獨與思念被一層層的瓦解,這一次,就放任自己大哭一場吧。 。。
是誰變了(十)
痛哭之後,眼部的浮腫顯而易見,林鑫用冷水輕輕地衝洗眼周肌膚,再用散粉微撲了幾下,反正包間裡燈光昏暗,應該沒有人會看出她的眼眶是紅紅的吧!
走回包房的路上,遠遠的看到仇煜斜倚在牆邊,她緩緩走近,思索著應該怎樣地問候。
“你好嗎?”他深沉的注視著她,吐出一句簡短的問候。
“嗯,還可以。”怎麼回答?多年前他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據實以告,多年後他仍舊站在身邊,她卻沒有回答的勇氣。
“這次回來是探親還是長住?”
“不知道,看情形再說吧!”她也學著他斜倚在牆邊,兩眼緊盯著自己的平底鞋。
“為什麼住在玉瑛家,你父母還不知道你回來嗎?”他好似什麼都知道。
“是啊,不知道怎麼說,怕他們擔心,等找到工作再告訴他們。”
“那為什麼拒絕我朋友的公司?明知道自己短期內不可能找到!”他悠然地說道。
“誰說我短期內找不到的,公司太多了,只是我覺得它們條件太差罷了。”什麼人啊?一見面就在諷刺她,幹嘛要這麼平心靜氣的跟他談話,又不是有義務,卻又偏偏無法移動自己的雙腳。
仇煜隨手掏出了一張名片強硬地塞在她的手裡,“這是我朋友的名片,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你週一去找他!”像是早已準備好了,語氣裡有毋庸置疑地強迫。
“我才不要去,我自己可以找。”她仍然嘴硬地說道。
“那你別怪我告訴你父母你已經回國,還無所事事的遊手好閒。”他不等她申辯,仇煜已經徑直推門而入,進了包房。
林鑫只有傻呆呆地拿著名片,他在威脅她,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這樣,她極其無奈的陷入迷惘裡。
仇煜知道,自己會變得這麼無賴是他清楚地瞭解林鑫的脾氣有多麼倔強,如果他不這麼強迫她接受他的好意,她可能短期之內還遊移在高不成低不就的狀態裡。知道她回國的時候,他的內心像是被攪碎的一池春水,內心洶湧澎湃。然而,很快地他放棄了去找她的念頭,他怕她再一次的逃跑。仇煜深知,在林鑫的心底裡,有一個人比他更重要,雖然她自此之後不再提起,只是他知道她有多麼的心痛,那時的林鑫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眼淚,也沒有靈魂。這一次林鑫回國了,他知道她的傷口已經漸漸地縫合,至少她肯面對了,所以他決定給她時間適應,不想再給她任何的壓力。這幾天上班的時候,他會有意無意間的詢問玉瑛有關於林鑫的近況,玉瑛也像是有意的說得比他問得更多更詳細,當他聽說林鑫想找到工作才願意告訴父母回國的時候,他就立刻打了電話給了一位開傳媒公司的朋友,憑他們的交情,即使他介紹三四個人,對方也絕不會拒絕的。仇煜預備讓玉瑛把這個工作機會告知給林鑫,可竟然在今天,他們因緣際會地相逢了。看到她的剎那,他再一次被深深地觸動,心跳異常,但是他掩示得很好,只是緩緩掃過她一眼。吃飯的時候,丁語靜又一次坐在了他的身邊,他默許,因為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會盯著林鑫打轉,他怕下一秒他就會把她拖到一個只有屬於他們兩人回憶的地方,狠狠的擁抱,他更怕自己會責怪她當年的離開是多麼地不負責任而故意嘲諷她,可是,他答應過自己給她時間放下,所以,他情願丁語靜在他身旁煩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他也可以默默地打量林鑫,她變了很多,不再如從前那樣率直,活潑,在哪裡她都是存在的焦點,然而如今,她雖然同樣在談笑,但是感覺很淡,淡淡的彷彿任何人都可以將她遺忘在某一個角落,也許是她自己把自己與世隔絕了起來,拒絕融入人群。當那首《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