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口地地道道的春陽話。
杜宇峰笑道:“是啊,不過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過去那些馬賊就在青雲峰上安營紮寨,時不時下山搶劫,以攔截平海和北原兩地的客商為生。”
張揚道:“其中有個最有名氣的悍匪叫安大鬍子,聽說那傢伙活著的時候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趙新偉介面道:“我也聽說過。說黑山子一帶現在女人哄孩子睡覺都說,你再不睡覺安大鬍子就來找你了,也別說還真靈驗,孩子一聽到安大鬍子就不哭了!”幾人同時笑了起來,那老者也笑得相當開心,反倒是那女孩兒透過墨鏡冷冷盯了張揚一眼,她之所以反感張揚的原因是因為這廝笑得最為猖狂。
杜宇峰笑道:“張揚啊,說起來你跟這安大鬍子倒有幾分緣分呢。”
張揚一臉鬱悶道:“你說這安大鬍子生前沒做什麼好事,可他的後代卻過得滋潤無比,他兒子解放前逃到了香港,搖身一變居然成為了愛國商人,時代變化真是快啊!”
趙新偉笑道:“有錢就是大爺。文革那會兒這種土匪的後代還不死啦死啦的!”一群人又同時笑了起來。
老者笑道:“所以說還是黨和政丨府好啊,對於這麼罪孽深重的壞分子都能夠不計前嫌展開胸懷容納他們,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張揚卻道:“我看是政丨府太縱容他們了,有道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是馬賊兒肯定混蛋,這安老頭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女孩兒悄悄咬了咬下唇,一腳踢中了一個小石子,石子嗖!地一聲飛了出去,撞在前方的樹幹上。竟然撞掉了一小塊樹皮,張揚內心一怔,想不到這女孩兒一腳踢出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老者和藹笑道:“報紙上都說這個安志遠是愛國商人,你怎麼斷定人家不是好東西呢?”
張揚道:“不就是有倆臭錢嗎。便以為自己如何如何了,利用自己所謂的那點影響力給政丨府施壓,你說就蓋幾座破破爛爛的小學弄了個形象工程以外,還給家鄉做過什麼好事?也就是政丨府慣著他,什麼愛國商人,我看屁都不是。”
杜字峰也幫襯道:“現在到處都是騙子,搞不好這安志遠就是一香港要飯的,到咱們這兒就成名人了。”
趙新偉笑著搖了搖頭道:“老杜。你這就錯了,人家安志遠那是真有錢,聽說在香港有好幾家上市公司。光姨太太就有五個,背地裡的情人那更是不計其數,前兩天我還看報紙說這老頭又泡了一個港姐呢”。
“原來是個老流氓啊!”張揚表情誇張道,幾人同聲笑了起來。
老者笑呵呵道:“聽說安志遠都七十多歲了,這麼大的人還有精力搞那些花花事兒?”
張揚笑道:“老爺子,您聽說過一句話沒有,那叫人老心不老,說句冒犯的話,你看到現在漂亮的小姑娘就不動心思?”
老者笑著指點著張揚:“你小子還真是風趣!”
幾人邊說邊聊,談得頗為投機。那老者性情開朗外向,跟張揚談話間不時發出洪亮的笑聲。
眾人的視野中終於出現了那座щeлxiлgě整li山坡上的石屋,張揚知道陳崇山喜歡清靜,並沒有前往打擾他的意思,指了指石屋後面的方向道:“老爺子。石屋後面就是青雲竹海,咱們就在這兒分手吧!”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你們幾個了,對了小夥子,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張揚!”張揚大咧咧道,殊不知這個名字已經被那位默不作聲的女孩兒牢牢記住。
他們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趙新紅卻無力的趴在張揚身上,顫聲道:“我胸口疼得厲害……
張揚慌忙把她放了下來,趙新偉去拿嗎丨啡片和開水,因為慌張手中的保溫杯一下打翻了,更倒黴的是。這次因為出來的慌張,居然把止痛用得嗎丨啡片忘在了家裡。趙新紅臉色蒼白,冷汗瞬間已經佈滿了面孔。張揚看到她如此痛苦,運指如風接連點中了她的幾處**道,趙新紅這才感覺到胸口的痛楚稍稍緩解。
這時候那位女孩走了回來將一瓶礦泉水遞給趙新紅。
趙新偉慌忙擰開瓶蓋喂姐姐喝了。
趙新紅喘了口氣,要著那女孩報以感激的一笑:“謝謝你了…
那位老者也走了回來,他的目光卻看著張揚,充滿驚奇道:“你會點**?”
張揚笑道:“曾經跟按摩的瞎子學過兩手,不怎麼精通,讓老爺子見笑了!”,從老者的這句話,張揚聽出對方應該對點**手法有些瞭解。否則不會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