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自己的動作判斷出他會點**。
老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來到趙新紅面前,和顏悅色道:“我懂的一些醫理,不如我幫你號號脈?”
趙新紅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老者搭在她的脈門之上,雙目微垂。過了好一會兒,重新睜開雙目。流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
趙新紅淡然笑道:“老先生有什麼話只管直說,我自己的病情自己清楚,對我而言能夠在這世上多活一天就是賺到了。”
老者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對生命看得如此透徹,其實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讓每一天都過得有意義,而不在乎生命的長短,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愛護你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趙新紅微笑道:“聽老先生這麼有這裡的話,我的心裡舒坦了許多。”
老者笑道:“世事無絕對,也許會有轉機呢。”他又看了張揚一眼。這才和孫女兩人向青雲竹海走去。
等趙新紅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繼續向紫霞觀走去,趙新偉和杜宇峰並沒有意識到張揚剛才點**的作用,可是趙新紅卻清清楚楚,張揚點中她**道之後,身上的痛楚幾乎在瞬間減輕,就算是過去服用止痛藥也沒有這樣的神奇效果,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她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小夥子。
紫霞觀還是那幅破破爛爛的樣子,紫霞真人李信義正懶洋洋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連張揚四人走入道觀都沒有引起他任何的注意,眯著眼睛坐在長條凳上似乎就要睡去了。
趙新偉扶著姐姐去老君殿上香,杜宇峰過去和李信義是見過面的,樂呵呵晃了過去:“李道長,一年多沒見還是風采依舊啊!”
李信義睜開一隻左眼怪模怪樣的看著杜宇峰,好半天才想起杜宇峰是幹啥的,點了點頭代表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眼皮又耷拉了下去,顯然是不想被別人打擾。
杜宇峰也覺著有些沒勁訕訕笑了笑。兜了一圈來到正欣賞碑文的張揚身邊,卻見張揚輕誦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他大讚好詩。這首詩乃是唐朝陳子帶所寫,發生zai他身後的事兒,張大官人當然不會知道。
杜宇峰沒什麼文學細胞,遠遠站在一旁看著張揚搖頭晃腦的樣子,心說,這小子正發酸呢,還是別打擾他了。
張揚上次來的時候主要是陪著左曉晴看日出,並沒有留意紫霞觀中有這麼多的碑刻,現在方才有機會仔細的欣賞,卻見一塊碑刻上寫著一行字:最易是當官,這段話引起了張揚的極大興趣,都說仕途艱險,怎麼有人會這麼說呢?
李信義不知什麼時候汲棄草鞋來到他的身邊,他早已認出張揚就是那天和陳雪還有另外一個女孩過來看日出的那個,因為陳崇山的那層關係,他對張揚比別人都要友善,低聲道:“你知道這段話的出處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還請道長指教!”
李信義輕撫頜下白色山羊鬍道:“這段話乃是滿清重臣李鴻章所說。這當大官的上頭有人,下頭人更多,上頭交代的事情他交代下頭去辦,所以自己反倒不用做什麼事。”
張揚卻道:“當官容易,可是當好官卻不容易。”
李信義道:“何謂好官?做官的最高境界合乎於我道法的境界,那就是無為而治!越是碌碌無為,無所作為的人越容易坐穩位置,越容易當上大官。”
張揚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道士真是好玩,他身為道家弟子居然用這種謬論來解釋無為而治的真意,張揚道:“無為而治真正的意思是,無為:遵循自然的法則而不妄為;治就是治理。自己不妄為而使天下的到治理。這原本是約束個人行為的一個準則。”
李信義聽到張揚的這番話,目光之中不覺流露出幾分欣賞之意,想不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的見解。難怪陳崇山那老頭兒對他推崇備至,正要和張揚辯駁兩句,看到從門外又進來了一老一小,李信義眉頭皺了皺,一言不發的向後院走去。
張揚不知這老道士為什麼突然離開,轉身望去,卻見剛才在上山途中遇到的那爺孫兩個也來到了紫霞觀。看到那老者步履穩健,氣定神閒,心中已經推測到這老頭十有**也身懷武功,不然以他的年紀怎能徒步攀上青雲峰。
老者樂呵呵跟張揚打了個招呼,目光也落在那塊刻著最易是當官的石碑上,他仔細看了看,斷定這幾個字並非是李鴻章親筆所書,不禁笑道:“最易是當官,我看李鴻章的官當得也不怎麼樣,他若是做個好官。晚清怎會敗落到那種地步?”
杜宇峰總算找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