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就會把姓梁的寶貝弄出來,你等著瞧!”
卜夫當然等著看尤三郎的表現。
那尤三郎幾乎變了個人似的,雙目炯炯,滿面紅光,雙手十指咯咯響,哪像是個病人樣?
不錯,一旦到了他動手的時候,便精神百倍,活脫像個從花果山上躍下來的大猴子。
尤三郎真內行,順著牆邊走一趟,他還聳動鼻子,就好像他能聞得出什麼地方有寶藏。
卜夫的大砍刀拄在地上,高大的身材不動顫,一隻銅鈴眼直著看,他還發出嘿嘿笑……
卜夫不開口,他相信尤三郎的本事,這時候他絕對不會開口說話,那會打擾尤三郎的注意力。
尤三郎的注意力當然是在找尋梁心的藏寶庫。
卜夫也清楚,隔行如隔山,如果交手對搏,卜夫是不會落人後的。
這兩個月聞得梅花山莊出現幽靈,卜夫第一個就不相信,扛著他那把特號大砍刀就趕來了,半路上遇見“病神偷”父女二人,道上同源,一拍即合,三個人順道先來到清風鎮。
他三人住在清風客棧,聞得“和氣當鋪”竟然收當姑娘,立刻引起三人興趣。
如今,“病神偷”的女兒尤二姐已坐上軟轎往深山中去了。尤三郎很放心,因為她女兒也不是省油燈,除了歪點子一籮筐外,殺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卞不疑出的主意,他要尤二姐去上當鋪,皇甫山也在一邊遊說,希望尤二姐同意卞不疑的主意。
於是,尤三郎帶著他女兒上了“和氣當鋪”。
尤三郎也順利的“當”了他的女兒。
就因為卞不疑與皇甫山二人已經把和氣當鋪中存的銀子不到三天就折騰光了,而尤三郎當女兒的時候發現梁心又自內室取出一百兩銀子給八十,他便立刻知道梁心的當鋪還藏有不少銀子。
於是,他把跟蹤女兒的事全權交在卞不疑與皇甫山二人手上,自己與卜夫二人潛入和氣當鋪裡。此刻,尤三郎伸手輕輕彈著一根粗柱子,抬頭看,柱子頂在橫樑上,便不由得笑起來了。
卜夫站在內室門口問道:“找到了?”
尤三郎道:“快了,如果我的推敲不差,東西就在這橫樑上!”
卜夫嗤嗤笑道:“粗梁空蕩蕩,上面什麼也沒有。”
尤三郎道:“如果一眼就被人看見,還藏個什麼勁?不如放在箱子裡算了。”
卜夫道:“老尤,你是說藏在梁裡面?”
尤三郎道:“當鋪老闆叫梁心,他把寶物也藏在梁心中,這是有可能的。”
卜夫點點頭,道:“梁心,梁心,唔,有意思,這傢伙倒是有心人了。”
尤三郎拔身躍上大橫樑,他在上面仔細找。
他什麼也沒找到,便立刻又用手敲,不由奇怪,道:“兩種聲音,為何找不到開啟地方?”
下面,卜夫道:“你再仔細找,我們有的是時間!”
尤三郎在上面看一遍,道:“內室裡豎的這根粗柱子實在不必要,這大梁足有一人環抱,以老夫看,這個柱子有問題!”
卜夫道:“如果柱子有問題,你下來,且容我一刀把柱子劈斷。”
尤三郎道:“砍斷柱子事小,機關破壞便找不到我們要的東西了。”
他又順著柱子滑下來,見支柱石蹲是圓的,用腳踢了幾下不見動靜,尤三郎大感奇怪,譴:“橫樑內一定藏有寶,但不知如何才能挖出來!”
卜夫道:“我上去,幾刀就把梁砍斷。”
尤三郎道:“不行,房子塌了怎麼辦?”
尤三郎舉著燈繞著柱子轉,他那一雙鼠目更見炯炯光芒迸射,好像要看穿柱子似的。
他左手舉燈,雙腿盤柱,慢慢旋轉身子往上移,就在他快要到上面橫樑的時候,他笑了。
卜夫發現尤三郎笑,不由高興的道:“找到機關了?老尤,果然神……”
他不往下說“偷”字,卜夫的作風粗獷,本不屑於此道行為,只因為梅花山莊大血案,方才與尤三郎結伴,如今這是幫著尤三郎幹活,“偷”字出口自己的顏面便無光彩了。
尤三郎笑笑,道:“頂梁的支往一端有活栓,哈哈,江湖上能認出這活栓就是機關的人,怕找不出第二人。”
卜夫道:“容我上去看看。”
他那粗壯的身子騰起,帶起一陣勁風,卜夫的左臂已鉤住橫粱,只見尤三郎伸出右手將那卡住橫樑的兩個栓卡中一個左右搖動,便聞得“咔”的一聲響,果見接緊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