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你來過這種飯店吃飯嗎?”。王俊傑看著窗外的大街,小縣城裡這個時候行人不多,稀稀落落隔著幾十米才能看見一個人影,大街上的車輛倒是多些,可也多不到哪裡去。
玄素搖搖頭:“我很久沒有吃過飯了。”
“嗯,辟穀?”
“也不是,只是吃不吃都一樣,所以節約一點時間。”玄素寂寂的說著。自從修煉到五級之後,進食這種事情就成了可有可無。在崑崙山中天琴族的基地裡,身份尷尬的她,當然選擇儘量少出去和別人接觸,是以極少進食。
王俊傑啞然失笑道:“其實我不吃飯也問題不大,可每天到了時間不吃點什麼,就會覺得有事情沒有做完。再說了,我是個凡夫俗子,可比不得你們這樣不食人間煙火。”
“殿下在笑話我?”玄素抬頭,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哪有的事?”王俊傑連忙搖頭,他真沒有這種意思,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玄素,人生沒有美食,就少了一大樂趣,就算能活幾百幾千年,那也很乏味的。要懂得享受生活,享受每一天的快樂,你說對不對?”
玄素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題。快樂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真的很遙遠。一直以來盤踞在玄素心中的都只有孤獨,還有那種被遺棄的感覺。就算是現在,她已經認定命運之神給出的方向之後,依然有種抓不住未來的困惑。這個男人心中想著什麼,他的一舉一動玄素都不是太明白。
王俊傑看著對面的女人,總覺得她身上帶著一種很難靠近的疏離感,彷彿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只是一個會說話的玉石雕像一般。
“玄素,你有心事?”
“沒有。”玄素搖搖頭。
“那為什麼不開心?”王俊傑問道。
玄素接著搖頭:“我看起來像不開心嗎?”。
“像,不是像,簡直就是把不開心幾個字寫在臉上了。我收回之前說的話,你還是多笑笑的好,起碼你笑的時候,我也會變得開心很多。你不笑,我總會覺得自己在欺負你,雖然我根本打不過你”
玄素橫了男人一眼,眼中難得飛過一絲羞澀:“你欺負我還不夠多麼?”
“天地良心,我怎麼敢欺負你?”王俊傑大聲叫屈道:“你不想想,那時候你一出手,就險險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就算再借一個膽子,也不敢對你說欺負兩個字。”
“對不起……”玄素臉色一黯:“那時候我不知道您的身份,當時只是想查處您的來歷,並沒有要怎樣的想法。”
“沒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王俊傑哈哈笑著一擺手:“和你開玩笑罷了,你別放在心上。”
“多謝殿下。”
“別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們就不能簡單點,比如說用朋友的方式相處?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直接不用稱呼說話就好。”王俊傑捏了捏眉間,他不想一直演戲,如果生活中無時無刻都要演戲的話,他會受不了的。
玄素搖頭:“這樣可不好,太沒有禮貌了。”
“我覺得很好,就這樣說定了,以後不要稱呼我殿下。在地球上,我可不是什麼親王,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王俊傑不容質疑的說道。
“那……”玄素還有幾分猶豫,一時之間怎麼也放不開身份的差別。
王俊傑眉頭一展,不再談起這種鬱悶的話題:“你雖然不說,但我卻知道你心中一直有疑問,覺得我們不該這麼公然招搖過市,對嗎?”。
“嗯,……是的。”玄素自覺的把稱呼略去。
“哈哈,這樣就對了,總是刻板的稱呼很煩人,像朋友一樣相處多好?”王俊傑會心的笑。
玄素想了想,嘴角也漾出一絲微笑:“你是想把他們引過來嗎?”。
一列車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行駛在最前方的是輛切諾基的大吉普車。
司安邦臉色鐵青的坐在後座,前面的駕駛座和副駕位置上,是他的忠實部下,也是親信弟子。外人看起來,甚至在軍方的檔案中,司安邦也只有二十八歲,可實際上他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八十多年的生活中,他雖然脾氣不好性格比較強硬,可如此憤怒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做為人道最天才的弟子,一向被組織視為下一代的會長接替人的司安邦。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還是水米未進,帶著部下在現場尋找了一整天,最後只尋獲一根鐵尺。司安邦很自責,恨自己為何會被瞞騙,以至於三位長老身隕疊翠山。
那一陣突然而來,震天動地的火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