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雷找了處小飯館落腳,筱葉草草吃了些東西,吩咐他原地等會,她便拿塊乾淨的布包了些蜜花瓣溜了出去。
直奔,夜無酒肆!
進門前,筱葉先理了理頭髮,又整順衣衫。今日她穿了件自個剪裁,款式還不錯的素色衣裙,只是在野地裡,怕是睡的有些髒兮兮。方才她在小飯館便已將上頭髒亂的地方清洗了,不知能否看的出來?
那勢利眼的店小二這回沒趕她,還以為她是用膳的客人,打著哈欠道:“客官請回吧,酒肆還未開門呢。”
筱葉知道這夜無酒肆下午才開門做生意,忙賠笑道:“小二哥,我想見見你們掌櫃的。”
“有事同我說變成了,我們掌櫃的日理萬機,豈是隨便什麼人能見的?”那該死的店小二真是欠扁!
筱葉腹中誹謗,又不是啥總理,還日理萬機?心裡這般想著,臉上卻堆開了話,又央求了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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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見她不是來用膳,雖然穿著不貴氣,但長的是極漂亮的。所以,小二哥開動腦筋,猜測這又是他那處處帶桃花的掌櫃哪裡惹的桃花債。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得罪?
“小娘子,您還請回吧,咱掌櫃的這會不在。”
“誰呀?”後堂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爽亮的聲,語罷,人已經出現在二人面前。
筱葉眼前一亮,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身材高挑、古典的瓜子臉、櫻桃小嘴,膚若滑脂。一身桃紅的綢緞子衣裙,步步帶香風。梳了個時下流行的桃心髻,插了枝翠玉簪子,一隻晃花了人眼的黃金簪,垂了只振翅欲飛的金蝴蝶在耳旁。
呃,瞧瞧自己,連荊釵都未有,只有一襲粗布裙子,真是寒酸的可以。
店小二趕忙著點頭哈腰,“夫人,都說了掌櫃的不在,這位……”
那美麗的女人卻不理會他,直勾勾地望著筱葉,遲疑地喚了聲,“何葉?”
啥荷葉?不是八月哪裡有何葉!筱葉怔怔地望著她,滿臉的呆滯。
“你是何葉對不對?你就是何葉對不對!”那女人抱住她,又哭又笑的。
筱葉權當是這葉子他鄉遇故知了,只是,她不認識這女人啊!
筱葉推開她,淡淡地道:“這位夫人,您認錯人了。”
那女人急了,“葉子,我是何田田,田田,你不記得了嗎?”
“荷葉田田見白蘋……”筱葉一忽神,無意識地呢喃道。
何田田喜道:“你記起來了,對不對?就算你不記得我,也該想起白蘋!我們三人自小玩大,你不該忘記啊!”
他鄉遇故知,筱葉沒多少欣喜,恐懼卻是居多。葉子,也算是個苦命的女人。依據這大半年的時間聽得的隻言片語,筱葉大致拼得,葉子的家在遙遠的地方,與父母的關係並不好。車小小說葉子的父母不知因什麼原因拆散了她的青梅竹馬。如若這白蘋是個男人,那麼,他極有可能便是葉子的青梅竹馬!
莫名其妙,筱葉的心一陣撲通亂跳!
筱葉深吸了口氣,反問道:“你倒是如何認定我便是何葉?”
何田田一臉的孤疑,上下打量她,道:“你腦子沒燒壞吧?”
筱葉苦笑,又得撒謊,“我一年前摔了跤,是摔壞了腦子,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我才問你,因何確定我便是何葉?”
何田田張大嘴巴,驚呼,“可憐的葉子!我只知你與白蘋之間……呃,不提他,不提!我與你最後一次見面,是我成親的有一晚。我嫁於夫君林楓後,便離開城安普城,後來又遭遇變故,最後便流落到溪水鎮。在這安了家,也不錯。”
頓了頓,又道:“我真是糊塗了。要說我為何認定你便是何葉,一是你長的與何葉極像,雖然五年未見,但我從未忘記過你;再者,你的耳垂上,有一顆米粒大的黑痣,宛如打了耳洞般;還有……我三年前回過一次安普城,聽說你……”她哽咽了,卻是沒有說下去。
筱葉是極不願意承認自己便是這何葉,因而戲謔道:“單憑長相,或是我這耳垂上的痣,怕是不能確定我便是何葉吧?普天之下,相像的人還是有的。”
何田田愣了下,望著她的神情遂變的古怪,摒退了店小二,湊近她,道:“若是我沒記錯,你的胸口,有一粒紅色的痣吧?”
筱葉身形一顫,她怎麼會知道?在她Ru房下側,是有一顆鮮紅欲滴的血痣。
“那麼,我真是何葉了?枉我只知道自個叫葉子,卻是不知姓何。”
卷四VIP卷第129章: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