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去
筱葉想,若是真正的葉子,闊別多年後他想偶遇故知,會是何等地欣喜。而她不是,所以表現的生分而疏離。
何田並未深想,只道她是失去了記憶,並不記得自己了。何田田拉了她入座,吩咐著小二哥奉上茶水,端了碟子美味的糕點。何田田輕拽著她的手,彷彿有所不完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說來道去,只是不停地問她近幾年過的怎樣。這白蘋這個話題,卻從未再提起。
筱葉大致說了自己現在地近況,嫁了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作丈夫,有一個可愛的兒子。自己呢,也成了個地地道道的村姑。
何田田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長吁短嘆道:“想當年,你曾說過,要嫁便嫁這世間最出類拔萃的男子。”
“是麼?”筱葉苦笑道:“我倒是不記得了。”
何田田眼神複雜地看了她許久笑道:“不過,你還是那般美麗。就算是村姑,也是最漂亮的那個。”
筱葉打哈哈笑道:“見笑了,那麼你便是這世間最漂亮的老闆娘。”
何田田掩嘴,笑得極為淑女。
筱葉暗自鬱悶,這夜無酒肆地老闆娘既然是熟人,卻是不好下手。這東西原本想來這裡推銷,這麼一來,真是開不了口。唉!
何田田突然嚴肅起來,道:“忘記告訴你上年前我去過你家,你爹身子骨很不好,生了場大病,極為虛弱。”
筱葉一臉的怔忡,她爹,在這個世界,她竟是會有爹的?葉子的爹,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何田田見她不語,嘆道:“你就莫再怪罪他老人家了。當初那個情況,你爹也是無奈……”這葉子迷一樣的過去,若是一直迴避,那麼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筱葉索性破釜沉舟,徑直道:“田田,我真的不記得過去的事了。我倒是好奇的很,你說與我聽罷?”
“就算……”何田田頓了頓,咬牙道:“就算談及……白蘋,也無礙?”
筱葉緩緩地搖了搖頭,白蘋於她來說,只不過是個仔陌生不過的人。
何田田思量許久,似是整理思緒般,娓娓道來“相當初年少時,你、我、白蘋,我們三人,便被人稱作荷葉田田間白蘋。我們是最好的玩伴、朋友。在安晉城,你家算是大戶,雖稱不上富貴逼人,但也衣食無憂。我與白蘋,只是小戶人家的孩子,我們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自豪……”說及此,何田田話語裡有著難以掩飾的苦澀“那時你常常將家裡的好東西帶出來與我們分享,每次,你玩的渾身贓兮兮的歸家,總是會被|乳孃罵。你卻是毫不在乎的,每日照樣爬牆或鑽狗洞出來與我們玩耍。有一天……”
何田田的聲音突然似破碎了般“有一天,你很苦惱地告訴我,白蘋說喜歡你。那年,你十二歲,白蘋大你一歲。”她停頓了很久,一臉痛楚的表情。女人天性便是敏感的,筱葉無端斷定,何田田也喜歡白蘋!
“白蘋是個怎樣的人?”筱葉好奇地問道。
何田田眼眸深處跳躍著異樣的光彩,自豪地道:“他,是這個世間最出色的男人。像,風一樣……”
“像風一樣?”筱葉笑道:“西風掃落葉,最是無情。”
何田田驚呼“看來你是真不記得他了!白蘋,就像風兒般溫柔。”
哼,俺家大雷也很溫柔!筱葉腹中如是說,只是,太木納!談了這許久的話,不知他在外頭可等的著急了。
何田田似開啟了話匣子般,非得一吐為快“那時我真羨慕你!白蘋長的極為好看,比我還漂亮,卻又沒有女人的陰柔,周圍十八里的女人都喜歡他,但他偏偏鍾情與你!然後,有一天,你偷偷地告訴我,白蘋親吻了你。你說,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還真是……浪漫!筱葉不由得感嘆了,這葉子舍白蘋就花大雷,還真是令人想不通!“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麼?”筱葉手沁出了冷汗,溼溼的。
何田田的臉色亦有些慘白道:“十五歲那年,白蘋與我在你家圍牆偷偷接下你一起去逛廟會。豈知,那晚,便是一切惡夢的開始。”
筱葉似聽自己的故事般,心境隨著起起伏伏。“一切原本很美好,逛了廟會,猜了燈謎,正當回去,卻碰上個惡霸,那壞蛋一眼看上你,便要強搶了你。白蘋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死命護住你,但十七歲的男子能抵擋住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拳打腳踢麼?後來,他被打成內傷,吐了好多血。我們被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遇上巡邏的官差,我們才得以逃脫。”
筱葉緊緊地揪住自個的前襟“他,後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