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花大丁捅的簍子,要他們來收拾?
花大雷亦似根木頭樁子,一臉糾結之色。紙上所繪之人,與他兄弟二十幾載,他一眼已認出。只是萬萬不曾料到,這位兄弟竟然來害他。
他在獄中三天,誰都想到了,就是未曾料到是遭了自家這個兄弟的陷害。其實當那吳二一提身份文諜之事,他已估料到是他二哥所犯之事。
幾月前,他二哥是有提過,自己的身份文諜已遺失,再補辦又費時又費力。當時又忙於找份差事,使借他的用用。花大雷自個也是考慮到自己又不出城也不用在外謀差使,一時心軟,便將自個的身份文諜外借。
他二哥頂著他的名頭,在外犯事,可有曾為他考慮過?這算什麼兄弟,又算什麼手足?還真是令他心寒!
心思百轉,又顧念這幾十年的兄弟之情。話說虎毒不食子,如今把他二哥供出去,早已年邁的爹孃可能受得此打擊?
猶豫間,見筱葉否認了認識圖上之人,他自個亦不自覺鬆了口氣,跟著亦搖頭否認。
花大雷一團亂麻,一抬頭便對上筱葉盛滿怒意的雙眸。
“小葉……”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筱葉冷哼了聲,道:“你二哥這黑鍋,你準備替他背罷?”
花大雷沉默許久,道:“這是最後一次,我們替他還清這五十兩銀子。從此,我與他,斷絕兄弟關係!”
筱葉一愣,隨即冷笑,“他下次來求求你,估計你又得心軟了!你也不算算,從小到大你替他背過多少黑鍋?他這個人,是狗改不了吃屎!”
花大雷緊抿著雙唇,道:“他與我,乃一胞兄弟。他不顧念兄弟情分,我也不打算一直對他包容下去。若不是擔心爹孃會被氣壞身子,他留下這攤子破事,我也不準備沾手。”
頓了頓,他語氣軟了軟,道:“小葉,我們再給二哥最後一次機會,可好?今後,若他改好,那是他的福氣。可若他一意孤行,那就讓上天懲罰他吧。”
筱葉眼神發直,一言不發。
“小葉?”
“大雷……”筱葉忽然笑了笑,“你可有想過,你二哥為何會走到今日這步田地?”
花大雷愣了愣,遲疑道:“他這人,唸的書多,心便比天高。一直有優越感,上次丟了份好差事,對他影響很大。”
“可是,他心高也好氣傲也罷。他丟了差使,但若他真有才識,便再謀份差事便成了。為何要去騙人家的錢?還一騙就是五十兩?”筱葉緊緊追問道。
“二哥說……”花大雷的話明顯是底氣不足,“他便是一直記恨著那次害他丟了差使之人。明明是那人吞了錢財,卻栽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