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眼,心頭的火氣就莫名的降了下去。
“漪房別怕別怕啊。”
漪房有些怕,低著頭,嘟嘟囔囔,“你生氣了,兇得很。”
稚氣的言語暖了夏桀的心肺,他抱著她輕輕的哄,下巴在她頭頂來來回回的蹭著,“別怕別怕,不生氣,不生氣,不兇了。”
在夏桀的輕聲哄慰中,漪房漸漸的安靜下去,身子,也不再打顫了。
慕容藝複雜的看著這一幕,出神道:“她還知道你在生氣。”
夏桀苦笑一聲,笑中又藏著點點的欣慰和喜悅,“自從她變成這副樣子後,她對一切都很機警,總是反應最快的那一個,我就是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她也知道我什麼時候是高興,什麼時候是動了怒的。”
慕容藝的眼神就變的黯淡下去,聽著夏桀的話,再看著面前擁在一起的這一對人,他藏在袖口的那瓶藥,被他握著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終究還是沒有拿出來。
這藥,是他前往漠北一帶捉回碧如風的時候,辛苦找到的,他知道她心智失常,可總是不信,但不信之餘,心裡卻一直咆哮著想要為她做些什麼,於是拼命地找藥,拼命地煉藥。
到了此時此刻,終於確定她是真的失了神智,可看著她這副樣子,原本那些要她好過來,要她想起一切的想法,慢慢的都如潮水褪去。
夏桀說的對,這個時候的漪房,什麼都不懂,才是最快樂的,何苦要再冒險一次,這藥,終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此時的她,又是這樣甜甜的笑著,為何非要用風險去承載她過往的傷痛回憶。
眼瞼斂下,慕容藝低著頭,良久之後,才淡淡道:“你要放線釣魚,我自會幫你,不過碧如歌那裡的藥,這一次不能再有失,不管你是要她清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