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人替她們治療,你無需擔心了!”
耶律彥拓破天荒地頭一次這般對待重罪之人。
“不行!她們只有我才能醫重好!”
秦落衣因剛剛耶律彥拓霸道的狂吻,聲音也變得有些許羞澀,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自信果斷的口吻否定他的決定。
陡然間,不悅再次凝上耶律彥拓眉間,刀刻般俊美的五官此時變得陰鶩,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捧起秦落衣如睡蓮般絕美的臉,眼神卻如寒芒般直射入秦落衣的內心深處。
“你以為我會讓你再有機會進入水牢嗎?”
犀利的語言裹著寒氣直直逼向秦落衣。
她捲翹的睫毛忽閃著,筆直的小鼻子微微翹起,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一抹笑意漾上如花的唇瓣,她輕聲道:
“我並沒有打算再入水牢!”
她輕輕頓了一下,然後用細細的貝齒咬了咬如花瓣般悽美的唇邊,一眼望進耶律彥拓那雙高深莫測的眸中。
“其實——其實我想請你恕了她們的罪,放了她們!”
她竟然有些心怯地說道。
秦落衣知道,這個要求比刀子要求去醫治她們還難!
“你說什麼!”
石破天驚的怒吼從耶律彥拓的喉間爆發出來。
秦落衣緊閉著雙皮承受他如閻羅般殘冷的聲音,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但,她還是要這麼做。
“你難道忘了她們對你做過什麼嗎?你是我東臨王的女人,她們竟敢動我的女人!我這樣待她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耶律彥拓被秦落衣氣得大吼,這個女人瘋了嗎?
秦落衣心像漏跳了一拍似的,緊接著,雙目晶晶,月射寒江般看著耶律彥拓。
“寧妃——她也是你的女人!”
一句話似乎要徹底提醒著耶律彥拓究竟有多少女人一樣,雖是輕描淡寫,卻充滿致命的力量。
耶律彥拓偉岸的身子微微一怔,一雙墨綠而霸氣的瞳眸冷冽地射向她。
*無所忌憚的性子給秦落衣冷豔無雙的外表增添了危險的野性美,那份美麗釋放得囂張而璀璨。
耶律彥拓看著秦落衣眼中的倔強,冷然地扯開一絲笑容,寒氣的眸子仍舊冷酷如利刃。
“你果然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在整個東臨王府中沒有一個妃嬪敢這般跟我說話!看來我真是將你寵壞了!”
邪魅的嗓音夾雜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霸氣和危險。
秦落衣冷然一笑,但眉宇間閃過令人心痛的哀怨。
“我不是你的妃嬪,只是你的醫奴而已,所以,隨時丟掉性命已經是意料中之事了!”
“我這般憐你,你竟然絲毫不領情?”
耶律彥拓咬牙切齒地說道,幽黑的深眸此時已經變得猩紅。
秦落衣的決然令他心中彷彿被利劍穿過般疼痛。
一雙大手狠狠捏住她的雙肩,似乎要炸空所有的力量般。
秦落衣因身上的疼痛,眸間開始升騰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的嬌唇微啟著:
“我不敢領情,寧妃可是與你同床共枕之人,你卻能夠如此狠心……”
秦落衣說不下去了,在她眼中又浮現出寧妃奄奄一息的樣子,還有身子那道道駭人的傷痕。
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怕了他殘暴的本性,在耶律彥拓的身上有著一股殘忍的戰場力量,不得人反抗和忤逆。
寧妃,他應該多多少少對她動過心吧,否則就不可能容忍她去驕縱、去闖禍。而自己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乖乖地順從於他呢?秦落衣彷彿也看到了自己淒涼的下場!
“好!”
一聲冷哼似乎將所有柔情都打破。
耶律彥拓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勾勒出一個邪魅而又有些詭異的弧度。
他緩緩地揚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白皙而又柔嫩的肌膚,帶著些許的冰涼,仿若觸控的,是一匹極好極軟的綾羅綢緞,觸控感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耶律彥拓嘴角的邪惡笑容擴大,蔓延到了眉眼之處。
他的手指輕輕地爬過秦落衣細細的柳葉眉,撫過她的雙眼,滑過她瓊玉一般的鼻樑,最後落在她蒼白的嫩唇上。
“你顯然忘記一點,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