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齊豪畢竟當過總兵官,現下卻只能當個總旗。落差不小,心中肯定有怨。不想齊豪聽了這個任命後卻是什麼也沒說,欣然就應了,其爽快模樣讓周士相心下都有些不好意思,暗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試想人家早年就跟著張獻忠南征北戰,無論是年紀還是資歷都比自己這個二世為人的秀才要強得許多,又能在李定國退軍西撤無路的情況下領著手下兄弟堅持抗清,雖聽使者說他們做得土匪勾當要比和清軍打仗來得多,甚至還和清軍綠營的一些人坐地銷髒,但無論如何,人家沒有降清,沒有掉轉槍口向昔日同僚下刀,又在明知新會已被清軍包圍的情況下毅然來投,單此,便足以釋一切,此等人物,又豈是眼中只有功名利祿之輩,又豈能是自己可以猜忌的。
從齊豪那裡周士相又瞭解了些新會被圍後外界的情形,上月,東安有一支明軍曾試圖向新會靠攏,但被清軍打退,又有海北道周北鳳部千餘兵曾搭乘船隻入江口,但沒有突破清軍廣東水師的封鎖,折了幾艘船後就匆匆又退出了江口。就在半月前,聽聞陽江海陵島有一支明軍登陸上岸,但隨後卻又沒有動靜。除這些外,齊豪也沒有多少外界的訊息,這些情報還是他和清軍做銷髒勾當時透過對方的只言二語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