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不少。可不該我葉家交的,我葉家也是一分不出。”
葉天成這話說的可謂是底氣十足,不消說,這幫紅衣太平軍漢帶來的賬薄和縣裡戶房的存冊肯定不一樣。軍漢們要公事公辦,他葉天成也公事公辦,清欠可以,拿縣裡的葉家田契存根底約辦,而不是拿這本莫名其妙的賬薄來!
可那小旗聽後,卻擺手道:“不必了,就按這薄繳納便可。”
“你!”
葉天成被這話嗆得險些噎著,他怎麼也是舉人出身,當下也是來了火氣,冷聲道:“那好,便是我葉家真的欠了朝廷賦稅,也斷然不可能從崇禎元年開始補,天下間沒有交三十多年前稅的道理!”
“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你葉天成說了算。”那小旗冷笑一聲,抬手朝西南方向一拱手:“乃是由我家大帥說了算!”
葉老爺這回不知怎麼說了,秀才遇上兵的滋味,他總算是明白了。那小旗油潑水不進,竟是沒有一點通融餘地,讓葉家馬上籌備欠稅所需銀錢數目,若不足額,便以糧食來補。觀其架勢,若葉家不肯從,那就立即叫大兵過來抄葉家了。
葉老爺真是犯難了,和一渾人軍漢是有理說不通,要真惹來更多的太平軍,那禍事就大了去。可三十多年的欠稅要他怎麼交?這不是牛身上拔根毛,而是連幾條牛腿都要拔走的!
“若是朝廷真要清繳從前欠稅,我葉家確是欠了,那補交自是無可厚非,只是錢糧賦稅之事向來是縣裡戶房收徵,很多事情我葉家都是和戶房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