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德忙令下人將紙硯端了上來,自己袖子一卷親自磨起墨來。
“侯爺,紙硯已經準備好,就請侯爺揮毫潑墨。”
杜九德搶了磨墨的差事,王天林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計較,去搶這馬屁來做,在那一臉期盼的說道:“今日我等有幸能一睹侯爺真跡,實是不勝榮焉!”
“今日能見侯爺揮毫,真是生平一快事也,呵呵。”眾人都很識趣。
“本侯肚子裡什麼貨色最是清楚不過,但願這題詩一首不讓大家見笑就行。”
蔣禿子不耐煩這幫子人在那哩嗦,耽誤自己下筆。眾人不敢再開口,生怕擾了新安侯爺的文興,就是瞎子李都被蔣禿子這架勢唬住了,秉氣等著。只見蔣禿子在紙上用手指劃來劃去,最後腦袋一點,一臉自信的蘸了蘸墨水,往那張鋪開的宣紙上下筆寫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新安侯正在紙上寫著什麼,只有靠得最近的杜九德能看得到。不過他是一邊磨墨,一邊卻是勐張嘴,眾人見了他這樣,只道新安侯看著是一介粗人,實則卻是文武雙全,短短功夫就作出了一首絕佳好詩來,要不然怎麼連見過大場面的杜九德都如此驚詫呢。
有性子急的卻因為身份不夠而站在後面計程車紳和商人,更是將腳尖踮得老高,腦袋伸得老長,隔著老遠往那紙上瞄。無奈距離實在太遠,新安侯又是一邊寫一邊用身子半遮擋,饒是他們想盡辦法,也看不到那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兄弟,蔣禿子真能寫字?”李瞎子打心眼裡不信蔣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