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寶七的嫌棄,都會折射到祁容的身上,無論有心還是無心,只會留下讓祁容更尷尬的位置。
雖然不知祁容怎麼想,眼下的情況,反倒是祁容最為淡然,說是淡然,倒不如說是病容蒼白,神情淺淡。
祁夫人怒意未消的看了祁容一眼,也算傳達了一點歉意,隨後轉頭看向上官清桐,歉意更深,微微一笑,
“讓上官小姐見笑了。”
上官清桐神色微變,強忍下委屈,只垂眸請了個禮,一副秀雅寬懷,可憐似掩未掩的表情,
“祁夫人客氣了,珠兒也只是想為清桐證明清白,一時間口不擇言,還望夫人見諒。”
祁夫人嘆了口氣,一臉惋惜道,
“上官小姐果真寬宏大氣,要是珠兒能如上官小姐一般,我也不必這麼操心了。”
說罷,掃過祁容祁越,又看了一眼內屋的人,
“郎中方才都與我彙報了,我已經命人去給少奶奶熬藥,眼下,還是先讓人醒過來重要。”
祁容祁越低頭稱是,紫鳶只好著急的看著自家小姐,照這意思,事情不查清楚,黑鍋豈不是一直讓自家小姐揹著?!
重要的是,祁夫人絲毫未提珍珠之事,看上去是給上官清桐掩護,可實際上,反倒成了欲蓋擬彰。
站在這裡的人,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問題不解決,含糊掩蓋倒像是坐實一般。
上官清桐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心中不由冷笑,又見清月扶著祁夫人就要進內屋,祁容祁越也跟在後面,行了個禮清婉開口,
“清桐多謝夫人憐愛,自知能做甚微,卻也不願辜負表哥和夫人,更不願讓寶釵姐姐醒來與清桐嫌隙,只是突然想到一事,許是能消除誤會,也好為清桐洗個清白。”
祁夫人頓住腳步,頭都沒回,祁容由祁安扶著,虛弱的又咳了兩聲,惹的芸兒趕緊上前捶背。
上官清桐擔心的看過祁容,這才定定的看著祁夫人的背影,神色是等著對方明察秋毫,語氣卻是一字一句,坦然淡定,
“清桐記得,曾有郎中為清桐看脈說過,珍珠粉最怕和菠菜類同食,更不宜和寒性食物同飲,好在清桐身體尚溫,未有禁忌,清桐也是看上次姐姐用過珍珠膏效果尚好,才放心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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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珍珠粉(二)
祁夫人回眸一笑,風韻之下,帶著瞭然,和氣而不減威嚴,
“上官小姐一番好意,我怎能不知?這本就是個誤會,又豈能怪罪在上官小姐身上!清月,去廚房查一下,最近的食膳,都是誰安排的,即便無心,這該有的懲戒,也不能罷免。”
清月一躬身,道了聲是便退身下去。
上官清桐淺淺一個禮,
“有勞夫人,清桐,多謝夫人信任。”
……
上官清桐走在前面,一言不發,面上隱著委屈和怒氣,紫鳶跟在後面默不作聲。
直到將出府門,上官清桐才頓住腳步,穩著情緒直盯著前方,隱含的怒氣和委屈瞬間逝去,只剩一派的清冷,沒有過多的表情,唇角卻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有難以察覺的得意,掩蓋在高高在上的溫婉之下。
惹的紫鳶一臉憂色,小聲開口,
“小姐……”
“走吧。”
上官清桐淡淡吐出二字,徑直出了祁府大門,未作多言。
臨上轎前,才想起什麼一般,輕聲吩咐跟隨的紫鳶,
“幫我聯絡一下先生,就說我有事相求。”
紫鳶明白的默然一點頭,二人這才離去。
祁容坐在床邊的座椅上,面色虛白,只看著床上暈倒的寶七,表情沉凝。
祁安看一眼自家少爺,看一眼床上的少奶奶,這夫人和二少爺離開口,少爺就給少奶奶把了脈,此後便一直如此,也不知是何意。
“祁安。”
祁安正在走神,聽到少爺喊自己趕緊應聲,
“少爺,有什麼吩咐?”
祁容唇色淺白,卻帶著堅毅的弧度,只是不甚明顯,每每說話,也因為虛弱,掩住了幾分果決,
“去看看少奶奶的藥,熬好了沒。”
祁安不放心的看了一下自家少爺,還是道了聲是,歪了歪腦袋退下去了。
剛走到門口,正好看見端藥進門兒的芸兒,不由輕鬆道,
“正想去找你呢,少爺都等急了。”
芸兒眼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