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灰和一把小小的野花,何人所做,無人知曉,卻在那不能言語的花束裡,藏盡了生前未說的千言萬語。
芸兒的離去,帶給寶七的打擊非同小可,在之後長達一年的時日裡,她還會偶爾從夢中醒來,滿面淚痕,趴在齊容胸前,顫抖著,淚流不止。
那雙大手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陪著她,她緊緊地抓著齊容的衣袖,哭泣,呢喃,又害怕,她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的依賴一個人,依賴到每時每刻,都害怕和他分開。
“琰之……”
“恩,我在。”
“我想回曲城,看一看。”
“……好。”
“我想和你一起去。”
“好,一起去。”
倆人動身的時候,已經離芸兒去世一年又六個月,十八個月的時間,能改變的東西很多,比如孩子,比如朝政,變不了的東西,也很多,比如思念,比如感情。
皇帝出宮去曼羅邊城,若是公告出去,又是一件大事,所以這次動身,他們沒告訴任何人,只帶了那些貼身暗衛,本來沒被點名的狄不歸,求了多次,也被同意前往護送。
索性那曲城只是一座邊城,距離齊國大都不算太遠,齊容私下安排好朝堂事宜,又仔細叮囑了一番齊衡,準備妥當,便同寶七,一起出發了。
舟車勞頓,寶七卻沒有同意減慢速度,不過兩日,便到了那邊城,找到了曾經住過的院子。
那裡竟是和她離開時一樣,沒有被動過半分,除了雜草多一些,屋內的東西,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院子裡的桂花樹,早已長大,枝葉繁茂的掛著桂花,清幽的桂花香飄在四處,每一下呼吸,都是回憶裡的味道,連院子裡的石桌石椅,都還和曾經一樣,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