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和陳少白連忙過去,一個人抱起來一個向後退了出去。
宇文德壓了壓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貿然行動:“小兄弟,你這樣做,後果會很嚴重。”
安爭一腳踢碎了宇文熾的膝蓋,宇文熾撲通一聲跪下來。安爭低頭看著他:“剛才你讓人給你跪下的時候,你可能想到過自己也會對別人下跪?”
他抬起頭看向城牆那邊:“這件事到我為止,若是覺得你們宇文家的面子丟了,找我來要。和尚的事,你們錯了,猴子殺了一個人為他找回公道。猴子的事,我扛了,你們若是想找公道,找我就是了。”
他鬆開手,順勢往外一拉,竟是硬生生的把宇文熾的修為之力拉出來一大半,然後隨手丟了出去,很遠很遠之外的一座小山直接被轟的沒了山頂。
安爭轉身而行:“不過是人命換人命,你們儘管來要。”
第七百三十八章 夜夢【求月票】
鳳凰臺城牆上,宇文德將陳重器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王爺,這件事我還是希望您能跟我詳細的說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若是對王爺十分重要的話,宇文浩的死。。。。。。我來跟家族解釋,不管能不能壓下去,我都會壓下去。到時候絕對不會牽扯到王爺,族人的不理解和憤怒,我來承擔。”
陳重器略微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這件事,牽扯到的不是我一個人,但我希望到我為止。話只能說到這裡,所以。。。。。。宇文德,我知道你很為難,家族之中的一位至關重要的成員被殺,族人必然會質問,這樣吧,你就跟他們說,這些人是來行刺我的,宇文浩是為了保護我而戰死。”
宇文德有些惱火:“王爺,族人不是瞎子。”
“我不是讓你瞞住族人,而是外界。”
陳重器道:“我讓你這樣說,是為了給鳳凰臺的百姓們一個解釋。你總不能去說,是因為你看那石精珍貴,所以才派宇文浩出手的對不對?”
兩個人對視一眼,隔閡出現,只是誰也不會說明白。
宇文德忽然覺得,和皇家的人接觸,真是一件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我知道為難你了。”
陳重器繼續說道:“所以我跟你交個底,除了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之外,你都可以殺。這些人的人頭,足以給你的族人們一個交代了吧。”
宇文德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想再忍著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後直接說道:“王爺,陛下將您送到鳳凰臺,宇文家上上下下,都有保護您和維護陛下的責任,為了這個責任而死,我們宇文家責無旁貸。可是,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陳重器看的出來,宇文德的怒火已經快要燒出來了。陳家目前還需要宇文家在西北頂著,西北雖然是疲敝之地,然而這個地方的軍事地位有極為重要。一旦宇文家心生不滿,最終受傷的還是大羲的國之根本。
思考再三,陳重器最終還是透漏了一點點:“那個人,是。。。。。。”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宇文德:“我知道你一直有一個很敬重的人,但卻始終沒有見過面。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交集,他從來沒有來過西北,你也從來沒有去過金陵。而那個要殺我的年輕人,就是這個人的傳人。”
“方爭!”
宇文德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傳聞一直都有,可是陳重器自己就在他面前承認,這讓宇文德有些不能接受。他確實敬重方爭的人品,也敬重方爭的修為,他曾經在家族不少人面前都說過,他最敬重之人就是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
然而現在,這個人的傳人不久之前以一種敵視的態度站在他面前不遠處,而且險些廢掉他的五弟。
“了不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宇文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說出這樣三個字。
“了不起?”
陳重器沒理解。
宇文德道:“方爭在的時候,他那霸絕天下的修為就令人敬畏。我所說的霸絕,並不是說他的修為天下無敵,而是他的氣勢。因為他無私,所以他無敵。他心中沒有私念,每一次出手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維持法紀公義,所以怕的永遠是他的敵人。”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方爭這樣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這句話之後,或許是自知失言,宇文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我只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居然還有傳人。那個人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修為這樣的氣度,了不起。方爭能教匯出這樣的弟子,更加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