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前世,你埋的我 作者:熱帶雨淋

一天接到個電話,他單獨出去了很久,到晚上才回來。回到家明顯感到他很疲憊,很惶恐。然後他找我談話,滿眼血絲的瞪著我很久,卻找不到話說。我問急了他就叫我走,我不走,我抱著他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就開始瞎編,一會兒說家裡邊的人找到他了,要帶他回去;一會兒說要出遠門跟兄弟去做生意,一會兒說他前女友來了,他要去和她解釋清楚。我問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他搖頭,又點頭。我不依不饒的追問,是不是不要我了,他聲音沙啞的說是。他那天的狀況我一輩子都記得,他承受有其他女人時,他承受會離開我不要我了時,他目光躲避著我,不敢看我一眼,太陽|穴上的青筋鼓得很高,很嚇人,像在忍受極大的煎熬,混身顫抖。我說過了我脾氣很倔,既然他都說不要我了,我一沒聲嘶力竭的哭喊,二沒恐嚇威脅要他留下。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轉過身問我,為什麼不挽留。我說沒必要了,你已經決定了。然後我開始收拾東西,我東西本就沒幾樣,一個揹包就裝好了。他坐在沙發上抽菸,沒叫我停也沒幫我收……收好後我就開門走了,我本以為他會開口挽留我,至少讓我在天亮再走……可是他沒有,他始終一言不發。陌生得嚇人,再也不是那個摟著我無限疼愛的喊我小丫頭的男人了,男人說變就變,變化起來鐵石心腸,我早在十五歲就親身領教了。替他關上門的瞬間,我聽到屋裡傳來摔打東西的聲音。我一直咬著唇,不發出聲響。伸手一摸,才發現滿臉都是淚水。”

我張大嘴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前後變化快得讓我一個聆聽者都難以消化,更別說當事人了。

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沫沫的手,表示我會堅持我的承諾,不會輕易離開她。

我問;“後來呢?又見到他沒?”

“沒有了,再也沒見過了。至今如此。從那此分開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手機號碼換了,出租屋也退了,第二次偶遇的那間小飯館我經常去探望,他也沒再出現了。這座城市那麼大,他無心躲我都不一定能再次相見,更別說,他存心要消失。而且他還有可能早已去了另外的城市。我對他本就一無所知,或者他真的就是個誘騙未成年少女的色狼吧,根本就從沒想要負責,只是利用我無知,玩玩新鮮罷了。”

沫沫雖然說她心裡埋藏最深的人是玩玩而已,但是我怎麼都不能相信,而沫沫那黯然傷神的眸子裡更是堅定的相信,那是不是欺騙,那是愛情。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突然到這裡戛然而止,雖然我的情敵還沒有所什麼興風作風的行為就急流勇退了,我卻還是輕鬆不起來。我為沫沫那兩道撅起的清秀眉頭,而感到沉重。我問他叫什麼名字,如果是本城的人或許我還認識。

沫沫盯著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很久,卻淡淡的搖頭:“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也是,不管他當時有多緊急的事要處理,也不該丟自己的女朋友不管,而且還是那麼小的女孩,全世界將他視為唯一親人。無論他有什麼理由,都不可原諒。

“這就是我的初戀,既不曾善始善終,也沒多心曠神怡……”沫沫對我嫣然一笑,對她的初戀做了個總結。我想她太謙虛了,比如我們其他人的初戀,她的已經算是驚天動地了。

“後來你賣花賣發達了嗎?”我問。

沫沫被我逗得笑了起來,說我傻,“傻子,那種跑來跑去賣點零售鮮花再發能發到哪去?”

“那你怎麼會……”我想說怎麼會有現在這麼揮金如土的出手。腦子裡情不自禁就想到她進酒吧找鴨子的情景,隱隱猜測她會不會還是走上了那條她母親最害怕的道路。

“離開哥哥後,我又開始賣花,我似乎也只想得到賣花。卻沒有奮鬥的目標了,人變得懶散,有時候一天都不想出門,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想到天黑盡時才跑出去坐在天橋上,試試有沒膽子跳下去,我那時經常想,我從天橋上跳入車流穿梭的公路,一定死得轟轟烈烈,上新聞,上報紙,鬧得沸沸騰騰,那麼哥哥就能知道我死了,可能他會內疚,會後悔……但是醞釀很久,還是沒勇氣跳下去。我不止一次想到死,卻又始終無法擺脫生存的本能。心裡沒個念想,也不再存錢了,有時候花賣得好,就買衣服化妝品揮霍掉,有時候沒錢,一連好幾天都餓肚子。無親無故,生活沒個奔頭,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麻木不仁,行屍走肉,漸漸的就失去了表情,失去了高興傷心的能力。覺得生活就是一天天數著日出盼日落,而到了最後日出日落都與我無關了。半年後的一天,正好生意蕭條,手裡還剩幾十塊錢了,房東老闆催了幾次交房租,實在交不起。跟他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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