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跺腳道:“哼!不知好歹的娃兒,什麼事?說吧!”
青衣少女道:”你好像很怕那南獄瘋人?”
韓上公道:“那南獄瘋人,雖是瘋瘋癲癲,但他的武功,卻是高強得很。”
青衣少女道:“老前輩的武功,比他如何?”
韓士公道:“勉可招架十招。”
青衣少女目光一轉,投注到林寒青的臉上,道:“這位林相公的武功,比起老前輩呢?”
韓士公道:“看他捏斷鐵銬的手法,似不在老夫之下。”
青衣少女道:“這就是了,咱們三人,以我的武功最弱,兩位縱有助我逃走之心,只怕也難以逃出人家手掌,衝過南獄瘋人一關,也無法擋得人家追蹤鐵蹄。”
韓士公道:“看不出你一個女孩子,竟能有這等遠謀深慮。”
青衣少女嘆息一聲,道:“剛才我也和林相公談起今日之局,咱們三人之中,必要設法逃出一人,我一個女孩子家,武功又是最弱,死不足惜!”
韓士公一拂顎下的白鬚,接道:“老夫這一把年紀了,也該死了!”
青衣少女道:“餘下的只有一個林相公了……”
林寒青接道:“我林寒青也不是借命之人。”
青衣少女道:“咱們三人必得設法,逃走一個,而你卻是最為適當的逃走之人。”
韓士公道:“他手上帶著手銬,如何能夠逃得?”
那青衣少女凝目尋思片刻,道:“我家老主人,收藏有一柄寶劍,斷金切玉族利絕世,由我付於林相公信物一件,去見我家主人求救,他心中感謝林相公傳訊之情,自然要替他斷去手上鐵銬。”
韓士公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你快把信物給他,咱們要送他出去了。”
那青衣少女手上鐵銬,身下枷鎖,盡皆除去,已恢復自由之身,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絹帕,低聲說道:“林相公諸蹲下來,我告訴你求見我家主人的方法。”
忽聽木門呀然一響,一個氣度莊嚴的長衫少年,緩步走了進來。
韓土公橫身攔住去路,喝道:“你是什麼人?”
那氣度莊嚴少年的身後,緊隨著一個面目娟秀的的小童,手中提著一盞白絹製成的燈籠,在那燈籠頂端,嵌著一顆明珠,吃那強烈的燭火一照,反射出一片強烈的光芒,滿室幽暗,盡為逐走。
那少年神情嚴肅、冷漠,目光揮掃,打量了韓士公和林寒青等一眼,冷冷說道:“在下複姓皇甫,幾位貴姓?”
他神情雖然冷肅,但言詞之間,卻是甚為和氣。
韓土公暗暗忖道:“我在江湖之上,混跡數十年,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縱然是沒有見過,亦必聽人說過,怎的未聽過複姓皇甫的高人……”
心中在想,口中卻朗朗應道:“老夫韓土公,那位姓林。”
那莊嚴少年點頭說道:“瘦猴王……”
韓士公道:“那是江湖朋友們送的渾號。”
那莊嚴少年轉身對林寒青一拱手,道:“這位林兄的大名,可否見告?”
林寒青道:“林寒青。”
那少年自言自語的連續默唸了三遍,林寒青,林寒青,想是憶不起林寒青的來歷,倏然住口不言,目光卻轉註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道:“姑娘的芳名,可否見示?”
那青衣少女沉吟一陣,道:“我叫寒月。”
那少年兩道眉頭微微一聳,道:“寒月姑娘尊姓?”
青衣少女道:“你叫我寒月就是,不用問我的姓氏了。”
那少年淡然一笑,道:“在下素不強人所難。”
微微一頓,又道:“各位最好別作逃走的打算。”
韓士公接道:“那可不一定。”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我們正在查問一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如若和諸位毫無關係,不但立刻釋放三位而且還要送贈回資,恭送離此,如若各位任性要逃,只怕要鬧成混亂之局……”他仰起臉來,輕笑一聲,接造:“諸位能夠自行除去穴道關節上的金針,破棺而出,這份功力在下十分佩服!”他的目光又投注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接道:“這位姑娘已然把身上的刑具退下,想是已準備走了?”
韓士公道:“你可是覺得那南獄瘋人守住此門,我等就無法衝得出去?”
那少年肅然的臉上,微微泛現出一縷憐憫之情,道:“唉!他的武功,雖然十分高強,但際遇卻是可憐得很。”
韓士公怒聲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