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自成一格,變化詭奇,威猛中不失謹嚴。
韓士公萬沒料到,這粗裡粗氣的大腳婢女,竟然是這等扎手,不得不用出全力對付,兩人腳來秦往,片刻間已惡鬥了三十餘招,不禁心頭躁急起來,掌勢逐漸加重。
又鬥了十餘照面,那大腳婢女,似是自知難以勝人,高聲叫道:“大妹子,快上來,我已經不行了。”
後面那大腳婢女應了一聲,猛衝過來,橫裡一拳,側攻而至。
韓士公一招“手揮五絃”,封開拳勢,那當先出手的婢女,卻藉機返了下去,站在一邊喘氣。
這兩人穿著一般模樣,個子、身材,也是一般的高低,拳路竟也是走的一條路子,硬封硬打,威猛異常。
韓士公奮起全力,連環搶攻,修忽之間,連攻八拳,踢出十腳。
那大腳婢女果然招架不住,被逼的連連後退。
只聽那軟轎垂帝中,傳出來一個清脆冷漠的聲音,道:“住手。”
那大腳婢女應聲而退,一個倒躍,飛落到軟轎旁例。
韓士公停步不追,目光卻凝注在那軟轎垂簾上,暗中凝神戒備。
只聽那嬌脆冷漠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什麼人?”
韓士公道:“大丈夫行不更名,老夫韓士公。”
轎中人冷笑一聲,道:“咱們無怨無仇,你為何攔我去路?”
韓士公道:“老夫心中有一樁疑問,想一睹夫人勞容。”
轎中人冷然說道:“強詞奪理,攔路行劫,行徑何異盜匪,小心了。”
語聲甫落,厚厚的垂簾,無風自起,一道白光,疾射而出。
韓士公久經大敵,見多識廣,看那軟轎垂簾飄動,立時提起了雙掌護住了前胸。
白光疾射而來的同時,韓士公已雙掌齊齊推出。
他已從那兩個出手的大腳婢女武功中。料算出轎中人身手不凡,這推出的雙掌,用足了十成功力。
一陣排空的勁風,自雙掌隨然而出,猛向那疾飛而來的白光迎撞過去。
那白光吃韓士公掌力一擋,倏然停了下來,劍氣斂收,現出了一個身著交裝,面垂黑紗的窈窕女人。
韓士公雖然一掌擋住了來人的擊襲之勢,但甘苦自知,這一擋之勢,乃是他畢生的功力所聚,對方卻輕輕易易的化解開去,攻勢雖然受阻,人卻靜立不動,心頭怎不震駭,但他飽經江湖兇險,心驚卻不亂,不容那玄衣女子開口,立時搶先說道:“看你裝束,定然是玄衣龍女了。”
那玄農女子嬌軀微微一震,緩緩垂下了手中的長劍,道:“有何見教?”
韓士公哈哈大笑,道:“令姐白髮龍婆,尋了你數十年,適才還在連雲廬上……”
玄衣女子不待韓士公語完,急急接道:“此話當真?”
韓士公道:“老夫生平不說謊言。”
玄衣女子一揮手,道:“承教了。”轉身奔入軟轎。
韓士公道:“夫人留步。”
軟轎中傳出了玄衣女子的聲音,道;“韓大俠還有什麼指教,快些清說!”
韓士公道:“老夫的看法,令姊夫婦找你,旨在尋回天南二寶。”
玄農女子答道:“這個我知道。”
韓士公道:“老夫打聽一個人的姓名。”
玄在女子道:“什麼人?”
韓土公道:“連雲廬上有一個白髮童顏,蒼眉用劍之人,不知是何許人物?”
軟轎中那玄衣女子沉吟了良久,答道:“你問他作甚,你怎能確定我定然知道?”
韓士公道:“他手執天南二寶之一的魚腸劍,因此老夫確定他定然認識你,老夫問他並無什麼重要之事,只不過是仰慕他的武功罷了!”
軟轎中傳出那玄農女子的聲音,道:“那是我夫君。”緊接著輕輕一碰轎槓,兩個大腳婢女,陡然肩起軟轎,放腿奔去。
韓士公高聲叫道、“夫人可否把尊夫的姓名見告?”
但那軟轎去勢如風,繞過了一個山角不見。
林寒青看那軟轎去遠,一皺眉頭道:“咱們走吧!”
韓士公道:“玄衣龍女果然還活在世上。”
林寒青道:“咱們被人逐下山來,雖非什麼重大的事,但總是有失顏面,老前輩還有興致,去管別人的閒事?”
韓士公哈哈一笑,道:“兄弟,不是我這老哥哥的說你,江湖上的把戲,你還得跟老哥哥學上兩年,戲法人人會變,但卻各有巧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