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林寒青淡然一笑,道:“晚輩實在想不出玄衣龍女和咱們有什麼關連?”
韓士公莊嚴的說道:“我未上連雲廬前,一直認為那天鶴上人,遁身玄門,旨在避世,坐觀松鶴,傲嘯山林,不願和武林人物來往,但此刻,我對他看法卻已然大大的改變了,那連雲廬上,不但不是咱們想象的清高之地,而且倒似是一處秘密發號施令的樞紐,天鶴道長不肯和武林人物來往,完全是掩人耳目偽裝,這是武林中數十年的一大隱密,如若能夠揭穿,那不但將震動江湖,而且可一舉成名,天下黑、白兩道,都將對咱們刮目相看了。”
林寒青道:“老前輩可認為那連雲廬上,是一處藏汙納垢的所在麼?”
韓士公沉吟了良久,道:“此事在下甚難斷言,但我心中卻有著甚多疑點,天鶴道長為人的心機甚深,此人的一切作為,實非常人能及萬……”地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一向活動在雲、貴邊區的玄皇教,有誰知他們竟然早已在江南武林道上,佈下了分舵,暗中網羅了甚多江南好手。又有誰知名不見經傳的六星塘隱居著一位絕世奇人。失蹤數十年的玄衣龍女,竟和天鶴道長早有來往,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天南二寶,竟然在連雲廬上出現。這些事,每一件都足以震動武林,但卻都不為世人所知,唉!老夫雖然感到疑竇重重,但卻無法想透箇中原因……”
林寒青接道:“怎麼?你可是感覺到這些事,彼此都有著連瑣的關係麼?”
韓士公道:“我不過有此一想,但卻無法把他們接得起來……”
他微微一頓,又道:“以老夫數十年江湖的經驗而言,短短一兩日內,連雲廬必然將發生驚人的大變,也許這大變已開始發動,你如不信,咱們找一隱密之處,隱起身來,暗中檢視、檢視。”
林寒青似是已被韓士公挑動了好奇之心,略了沉吟說道:“在下聽憑老前輩吩咐!”
韓士公目光轉動,四下的打量了一陣,揚手指著正南方緊靠山壁的一株虯松,說道:“那株虯松,生的枝葉密茂,而且視界良好,既可隱身,亦可監視四面動靜。”
兩人奔了過去,隱入那密茂的枝葉之中,藉機閉上雙目,連氣調息,坐以現變。
這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正東方一鉤新月,亦被浮雲掩去,星光閃爍,忽明忽暗,夜風強勁,松濤如嘯,深山的靜夜,是這股的幽沉、淒冷。
那一座築建在山道要隘的茅屋裡,突然開亮起一片燈火。
兩人距那茅屋,雖還有一段極長的距離,但夜暗燈倍明,在燈火照明下,隱隱可見那茅屋中的動靜。
韓士公低聲說道:“兄弟,老哥哥的看法不錯,試想那座茅屋,乃通往連雲廬的要道,依理而言,隱密也來不及,夜半之間,卻在室中燃起了燈火,分明是別有作用。”
林寒青點頭應道:“老前輩所料不差。”運足目力,向那茅屋望去。
果然,那茅屋中有了變化,一盞紅燈,高高升起在室外一株高大的松樹之上。
夜風中,那盞紅燈,不停的搖擺。
韓士公低低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啊!震動江湖的大秘密,即將要在咱們四目之下揭穿了……”
林寒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韓士公,低聲說道:“老前輩禁聲,有人來了。”
夜風中,傳過來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兩條人影,急如離弦弓箭一般,急急的奔了過來。
林寒青縱目望去,只見兩個道裝佩劍的童子,疾奔而至,閃電而過,奔向那茅屋中去。
韓士公低聲說道:“如若我判斷不錯,這兩個道童,可能是查詢咱們的行蹤。”
林寒青道:“咱們既未經那茅屋出去,定然是隱在此山之中,狹谷不長,兩側絕壁,只怕要被人查出隱身之處。”
韓士公道:“據老夫的看法,只怕他們已沒有很多的時間搜尋咱們了。”
談話之間,遙聞衣袂飄風之聲,又有兩條人影,疾奔而來。
林寒青凝神望去,只見來人中,一個道裝佩劍童子,和一個青色勁裝少女。
那少女和寒月的年齡相若,但舉動俐落,奔行的速度驚人,看武功似是要較寒月高出甚多。
兩個迅快的由韓士公和林寒青隱身的虯松前面奔過,衝入那茅屋中去。
韓士公低聲說道:“看樣子他們倒不像是在搜查咱們,哈哈!這是一幕精彩緊張的好戲,咱們倒可以大飽一場眼福了。”
說話之間,突見那些奔入茅屋中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