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名不見經傳,從未聽聞過的人,竟能憑一朵白梅花,邀請到天下高手,集會徐州。”
林寒青:“更奇的是這些應邀之人,並不知邀他們來此是那白梅花的主人。”
韓士公一拍大腿,道:“不錯,無怪我打聽了甚久,竟打聽不出這多武林高手,如何齊聚徐州府。”
林寒青道:“這些來人,大半是盲從附和,聽得傳聞而來,亦有好奇的人,眼看許多武林人而臨,聽候那梅花主人的擺佈,就使人有些費解了!”
韓士公道:“也許他們有難言之隱!”林寒青道:“問題也就在此,幾個名重江潮的人,決難憑一朵白梅花信使的傳言,而肯輕易趕來徐州。”
韓士公道:“對啊!參仙龐天化何等聲威,數十年來未離他避塵山莊一步,拒和武林人物往來,連九大門派中人,一樣不予接見,怎肯輕身來此?其中必有原因。”
林寒青道:“不知原因何在?”
韓士公沉吟了一陣,道:“唯一能使他輕身赴約的原因,必然是受了重大的要挾!”
林寒青道:“不知是受了何等的要挾?”
韓士公輕輕嘆息一聲,道:“這個就難說了!”兩人信步而行,沉吟不語,良久後,林寒青才突然說道:“看來,非去問她不可了!”
韓士公道:“她是誰呢?”
林寒青道;“就是咱們在群英樓見到的那位面垂重紗的白衣女!”
韓士公道:“她在那裡呢?”
林寒青道:“烈婦冢。”
韓士公道:“烈婦冢,可是那白梅花的主人,約晤天下英雄之處?”
林寒青道:“大概是吧!除非在這徐州近郊,還有一個烈婦冢。”
韓士公道:“兄弟之意,可是想先到那烈婦冢去瞧瞧麼?”
林寒青忽然想起那白衣少女之言,我在這烈婦冢等你三天,三天之內,你如遇上了什麼不解和疑難之事,不妨來此間我,為什麼她只限定三天呢?這限期似乎和那白梅花的主人,預定會晤天下英雄之事,暗暗的吻合!難道她真的已先知此事了麼?”
那白衣女蒼白的臉色,秀美的輪廓,和那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中,雲霧一般的光芒,以及那弱不禁風的嬌軀,尖銳的言詞,脆若銀鈴的笑聲。
他腦際中清晰的出現那白衣少女美麗的倩影,自和那矯弱的白衣女分手之後,他一直沒想過那白衣女的容貌,此刻仔細想來,頓覺那嬌弱的白衣女,充滿著謎樣的神秘,那矯弱的身體,和那光芒照耀的智慧,恰成了強烈的反比。
眼下的情景,似是隻有去烈婦家,再找那白衣女了,這隱密,除了那白衣女外,當世之間,已無人能夠揭穿。
林寒青反覆的思量著,好像是一切都在那白衣女的預料之中。
他長吁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錯,咱們得先到那烈婦冢去瞧瞧,也許她,真的能解開那白梅花的隱密。”
韓士公道:“好吧!要去,咱們現在就走。”
趁著稼眈的夜色,兩人放腿奔向那烈婦冢。
以兩人的輕功腳程,這一點路程,片刻即到。入夜的烈婦冢,更顯得陰沉、荒涼,聳立的古柏,及膝的亂草,一片肅靜。
韓士公四顧了一眼,嘆道:“好一片荒涼的所在,那白梅花的主人,選擇了這樣一處荒涼的所在,決非無因。”
林寒青輕車熟路,帶著韓士公,直奔那青家的石室中。
一盞孤燈,照亮了石室,一個全身白衣的少女,靠在石壁間。微聞雙目,在她的左右兩側,分坐香菊、素梅。
二婢手中,還握著閃閃生光的寶劍,兩人雖也是閉著雙目,但身軀卻不住輕微顫動著,顯然,心中充滿著畏懼。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還未及開口說話,那香菊卻突然尖叫一聲,跳了起來,舉著手中寶劍,道:“梅姐,快起來,打鬼……”聲音中充滿了驚悸。
素梅幾乎是和香菊同時執劍而起,但她年事較長,不像香菊股的沉不住氣,心中雖是和香菊一般害怕,但總算是沒有驚撥出來。
林寒青沉聲說道:“在下林寒青,有事求見白姑娘。”
那依壁而坐的白衣女,突然挺身坐了起來,睜開雙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很耐心坐在這裡等你,本來我很累了,早該睡覺的。”
這幾句話,說的柔和天真,一片少女嬌憨的神態,和她過去那犀利的詞鋒,大不相同。
林寒青道:“深夜打擾姑娘,在下等甚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