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女道;“最難風雨故人來,這石室僻處荒涼的孤冢之分,古柏雜草,陰森可怖,你們深夜走訪,惠然而臨,也可幫我們壯壯膽子。”
林寒青回頭指著韓士公道:“這位韓老前輩韓士公……”
白衣女點頭一笑,道:“不用引見了,我們早已見過。”
韓士公一抱拳,道:“在下和令尊有過幾面之緣。”
白衣女道:“咱們也見過三次。”
韓士公暗暗想道:那日在連雲廬上和她見過一面,天鶴上人,隨那百毒仙子同赴三毒宮時,和她又見一次,在群英樓中又和她見了一次,只不過那時她面垂重紗,自己倒未看出是她罷了,除開今宵之外,果是不多不少的見了三次,當下說道;“姑娘的記憶驚人,在下佩服的很.”
一陣寒風吹來,燈火搖搖欲熄。
林寒青橫跨兩步,擋住了風勢,說道;“我等深夜驚擾,一來請教一樁疑難之事,二來轉請姑娘早B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白衣女笑道:“那就先說第一件吧!”
林寒青心念電轉,只覺其事複雜異常,千頭萬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說起,過了良久,才道:“姑娘可識得此物麼?”探手入懷,摸出了白梅花,託在掌心上,遞了過去。
白衣女伸出來纖纖玉手,取過白梅花,笑道:“可是朵白梅花?”
林寒青道:“不錯,這白梅花的主人,三日後,要在烈婦冢大擺筵席,會晤天下英雄,姑娘在此,豈不是危險的很?”
白衣女道:“你說的是第二件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只覺臉上一熱,泛起來兩層紅暈,那白衣女雖未明白說出,但言中之意,已隱隱暗示出他說話沒有層次。
韓士公哈哈一笑,抱拳說道:“我這位林兄弟,面嫩的很,還是由老朽來說吧!”當下把經過之情,說了一遍。
只見那白衣女緩緩閉上雙目有似老僧人入定一般,久久不語。
韓士公心中暗道:這女娃兒不過十九歲的年紀,不論是何等聰慧之人,也難知那白梅花的來歷,心念一轉,微微笑道:“姑娘不用為難,如是你不知那梅花主人來歷,那就不用多費心神了。”
只見白衣女突然睜開雙目,燈光下,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中,雲霧迷濛,低聲吟道:“梅花江湖現,血流成第屍如山……”
韓士公徵了一怔,道:“什麼?”
只聽那白衣女接道:“神劍屬天龍,修羅集大成。”
韓士公道:“姑娘可是在唸咒麼?”
林寒青卻已聽出眉目,大聲說道:“姑娘既知浩劫已臨,難道就坐視不管麼?”
白衣女微微一嘆,道:“我如何能管得了呢?”
林寒青想到她在那群英樓中,被那灰衣人相通傳藝之事,卻似不會武功,這等殺伐搏鬥之事,要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子,如何能管得了,但對她這神秘奇異的預言,卻又有著深沉懷疑,當下一抱拳說道:“姑娘也許是深藏不露……”
白衣女搖搖頭道:“我真的不會武功。”
林寒青道:“那姑娘何以知天龍八劍?”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我雖知其窮決,卻是無能運用……忽然兩眼翻白,仰面向後倒去。
素梅、香菊,同時伸出手去,扶住了那白衣女的身軀,緩緩在她身上推拿起來。
韓士公搖搖頭,道:“林兄弟,我瞧是問不出所以然了,咱們走吧!”
林寒青道:“她已經說出來了。”
韓士公道:“說的什麼?怎麼老猴兒就沒有聽到呢?”
林寒青道:“她說:梅花江湖現,血流成渠屍如山,豈不是說出了江湖浩劫已臨,至幹“神劍屬天龍,修羅集大成”,是兩種武功的名稱,可惜咱們的智慧難以盡解箇中之密。”
韓士公想了一想,道:“證堵那鐵旗金環秦飛虎,和快刀童山的畏懼之容,想來那梅花主人當是一個心地陰很,手段毒辣的蓋世魔頭了。”
林寒青道:“兄弟適才和那梅花使者,動手相搏,雖只兩拍,已覺對手武功,不在兄弟之下,唉!而且連對方面目也未見到。”
這時,那暈倒的白衣女,已悠悠醒來,只是臉色更見蒼白,燈光下不見一點血色。
香菊望了林寒青一眼,道:“林相公,你坐下來休息一會,我們小姐每次病發之後,總得半個時辰以上的休息,才能說話。”
林寒青皺皺眉頭道:“她這病可是常常的發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