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道:“有時日發數次,有時數日不發……
素梅白了香菊一眼,想攔阻於她,不讓她再說下去,那知香菊全神貫注在林寒青身上,對素梅攔阻她的眼色,竟是未曾看。
只聽她脆若銀鈴的聲音接道:“不過,我們小姐不能多費氣力,她說話多了,或是做事多了,病勢就立刻發作。”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女言詞坦真,分明是個毫無心機之人,她這話自然是可以深信,奇怪的是她既不會武,胸中卻記著世上最上乘的劍術、武功,而且隱秘外洩,還有人找上門逼她傳授武功,她弱不禁風的身體,和那隱含玄機的言詞,是這般大不相稱。
凝神望去,只見她眼皮輕合,燈光下可見那長長的睫毛,除了蒼白的臉色,和稍嫌瘦弱一些之外,實是一位無處不美的佳人。
美麗、嬌弱,和那不該有的膽氣,構成了她的神秘。
韓士公為人雖然粗豪,但他數十年江湖闖蕩的豐富閱歷,經一段細心的觀察忖思之後,變覺著這橋弱的白衣女,實有些異於常人,只是還不能說出原因何在?
林寒青回顧了韓士公一眼,道:“韓兄,咱們坐下來等一會吧!”
第二十二章
韓士公道:“應該等,等一夜也不算長。”
香菊微微一笑,道;“那你們就快些坐下啦!”在這陰森、荒涼之地,她一直心存恐懼,如今有這兩人在石室內相陪,自是求之不得。
足足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那白衣女才緩緩地由素梅懷中坐了起來。
韓士公早收斂起對她輕視之情,一抱拳道:“姑娘醒了麼?”
白衣女舉起纖纖玉手,輕輕操下眼睛,道;“累你們久候了。”
韓士公道:“不敢,不敢!在下等心中還有一樁思解不明之事,還得姑娘指點、指點。”言詞之間,十分恭敬。
白衣女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說吧……唉!不過,不要把我估計的太高了。”
韓士公道:“姑娘適才所言‘梅花江湖現,血流成渠屍如山’可就是指這白梅花的主人麼?”
白衣女閉目沉思片刻,道:“自然是了!”
韓士公道:“那白梅花主人,邀集天下英雄,三日後在這烈婦冢設筵大會群雄,豈不是大劫就在眼前麼?”
白衣人道:“想來不錯。”
韓士公道:“姑娘未卜先知,還望能為天下群豪一盡心力。”
白衣女搖頭接道:“我手無縛雞之力,豈能奢言救人?”
韓士公想到她適才那病發之情,此言似非故作謙虛,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接言,呆了半晌,開不出口。
林寒青一皺眉頭,正待開口,白衣女卻搶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