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中間。
剎那間,香菸嫋嫋,滿室盡都是蒸騰的煙氣。
檀香味更是強烈,香菸編繞,視線逐漸的不符。
但聞一聲清脆的嬌喝,道:“東主駕到。”四隻火燭,突然熄去。
倏忽間,只見人影閃動。
林寒青閉上眼睛,定定神,再睜眼望去,只見兩張木桌後,已然有人落座。
這時,室中只有那八束檀香的微弱光芒。
如論林寒青的內功自力,藉著八束檀香的微弱光芒,足可看清楚室中人的衣著面貌,但那縷起的香菸,有如濃霧,使林寒育有些現線不清,三張木桌,雖然擺的很近,林寒青也難能看清那些人面貌。
只聽有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要見我麼?”
林寒青聽辨聲音,是由右面一張木桌後傳來,凝目望去,隱隱可見有張秀麗的面容,當下說道:“在下林寒青。”
那清冷的聲音接道:“我已經知道大名了。”
林寒青道:“姑娘可是梅花主人麼?”
那清冷的聲音答道:“不錯!”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只覺千言萬語湧了上來,想不出該如何開口?
那清冷的聲音,接道:“有什麼話,快些說吧!我沒有時間多等?”
林寒青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目下最為重要的還是白惜香的生死安危,當下問道:“和在下同來的那位姑娘,不知現在何處?”
那清冷的聲音,說道:“她很好,安然無恙,只不過此刻你不能見她。”
林寒青道:“為什麼?”
梅花主人道:“我雖把你們當作上賓就將,但卻不能使你們見面,那位白姑娘人雖聰明的很,可惜的是她在打賭時,忘記加上一條,說明在接受款待時,不能把你們分開。”
林寒青道:“在下只要知道她安好無恙,就放心了。”
梅花主人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
林寒青暗暗忖道:“他是在下逐客令,但難得和她見一面,總該把心中的疑問,問個明白。”當下較輕咳了一聲,道:“適才在大廳上,那穿著一身黑衣的人,是你麼?”
梅花主人道:“就算他是我吧!你只要知道有一個梅花主人,也就是了,用不著把事情瞭解的十分清楚。”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適應,林寒青的視線清楚了甚多,用足目力望去,只見那梅花主人穿著一身深色的衣服,手上也帶了一付深色的手套,但臉上卻是未戴面具,隱隱可辨端正的五官,秀麗的輪廓,但他卻無法辨識出他衣服上的顏色,和那清晰的像貌,濃重的煙霧環繞下,一切都是隱隱約約的輪廓,無法留下清晰的記憶。
只聽那梅花主人冷冷說道:“你這般瞧我,一定是瞧得很清楚了?”
林寒青道:“煙霧繞繞,視界不清,看得不十分清楚。”
梅花主人道:“已經夠了,未入梅花門下的,能這樣看到我,那已經是很難得了。”
林寒青道:“咱們不談此事也罷,在下有幾樁事情,想請教閣下?”
梅花主人道:“說快一些,我們最多還有一盞熱茶工夫的相處時間。”
林寒青道:“天下武林同道,和你何仇何恨,你要這般對付他們?”
梅花主人道:“我如何對付他們?”
林寒青道:“你在那烈婦冢設下筵席,邀請天下英雄赴宴,是何用心?”
梅花主人道:“箇中的原因很多,但此刻卻沒有時間對你說清楚了?”
林寒青道:“此刻在下是何等身份?”
梅花主人道:“貴賓身份。”
林寒青道:“既屬貴賓身份,在下不知是否有自主行動?”
梅花主人道:“自然可以。”
林寒青突然由坐位上站了起來,道:“在下承蒙款待,禮該致謝。”緩步向梅花主人的席位上走了過去。
站在身後的小翠,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按在了林寒青肩頭之上,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雖是我們的貴賓,但此地卻是女孩子家,你豈可亂走莽闖!”
林寒青只覺那按在肩上五指,勁為甚強,而且指尖觸及之位,分拿肩頭上三處穴道,決難強行掙動,當下冷笑一聲,道:“梅花主人的待客之道,原來是這般的橫蠻無禮。”
梅花主人沉吟良久,緩緩道:“小翠你放開他,看他要幹什麼?”
小翠應了一聲,緩緩放開按在林寒青肩頭的手掌,道:“婢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