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裡了,那是一個男人關於那方面的回憶,關於征服的享受,宮素衣只覺得一個原本美好的故事來到這裡就變得醜陋了,假如沒有這一段該有多好。
也難怪,宮素衣本就是個孤兒,生活中根本接觸不到什麼夫妻,除了從書上零零丁丁地瞭解到一些夫妻之實外,其他一概不瞭解,妄談對男人那點心理的看法。
聖人書上,根本不會提及這些,這會兒,宮素衣是真正陷入兩難境地了。
在進入公堂之前,宮素衣對處女根本沒有什麼直觀的瞭解和體會,只是照搬書上的東西,這會兒才明白那東西對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從秦木匠的臉上,她看到了一個男人的享受和征服,這讓她感到十分難為情。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或許,她應該找一個男人來……
“時間到了。”
外面的獄卒一喊,宮素衣的心咯噔一下,白浪費了那麼多錢幣和油餅了。
宮素衣急切地想問出那個答案,然而一看到秦木匠那甜膩膩的神情,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宮素衣走出牢房,直想大錘心口,那獄卒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她,宮素衣只得裝出一副沒事的樣離開了。
“怎麼樣?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沒有?”
宮素衣不知該怎麼告訴她這個白搭的訊息,愣愣地搖了搖頭。
“搖頭?”
宮素衣又點點頭。
“白花了?”
宮素衣又點點頭。
藍采芹兩手抓到宮素衣肩上,張牙咧嘴地說:“你……把我們的,錢花了,最後啥都沒得到就回來了?……”
宮素衣身拼命往後傾斜著,用手擋住藍采芹越來越貼近的臉:“采芹,我今天出去擺攤吧。我可以幫人題字題畫,應該能賺回來一些。”
藍采芹故意冷哼一聲:“算你聰明,要是沒把錢給賺回來,今年臘月你還得出去賣炭。”
“知道了知道了。”
宮素衣知道采芹的性,刀嘴豆腐心,兩人這麼一唱一和地,也過得很知足。
接下來的兩天裡,宮素衣還是一直在縣衙門前等,藍采芹拿她沒辦法,又放不下家裡的蠶,只得由著她去了,只提醒她千萬別鬧出事來。
這天,天氣涼了幾分,縣衙門口終於又有人擂動狀鼓。
“咚……!咚……!咚……!”
沉聲如甕,震耳欲聾,宮素衣沒想到這面久經歲月的老鼓聲音竟然還這麼大,聽著一下一下的鼓聲,不知為什麼心口也跟著一下一下地跳動起來。
他到底會不會來?
宮素衣看了看天色,她擔心的不是自己沒有雨傘,而是怕這種天氣他不會來。
過了一會,但見街上的人都跑動起來,宮素衣望望天,豆大的雨點蓄在烏壓壓的雲朵裡,彷彿再看一眼就要雨崩了似的。
宮素衣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綁緊冪籬(帶紗的笠帽),站在衙門門口堅定地等待著。突然頭頂噼裡啪啦地跳下一大串水珠,水珠打在地上發出泥土的氣息。衙門門口的守衛不解地看著這個女,不知她在等的誰?
宮素衣退到門口邊上,卻被兩個守衛喝令走開些。
宮素衣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淋雨。
又等了許久,公堂裡已經開審了,宮素衣第一次沒有心思去旁聽,站在雨裡瑟瑟發抖。
過了許久,宮素衣打了幾個噴嚏,掀開冪籬一看,街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天色昏暗昏暗地,連都快看不清楚了。
“再忍忍,再等等吧。”宮素衣告訴自己,聽著裡面驚堂木的響聲,只要堂審不結束,她就不打算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聲高呼:“退堂……”
宮素衣整個人像垮了一般,白淋了一場大雨了。
宮素衣擰了擰衣服上的雨水,發現雨已經停了,宮素衣掀開冪籬,忽見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是他,還是誰!
“你……”宮素衣半天叫不出來,差點連對方的姓氏都忘記了,對方衣冠楚楚,氣質軒昂,一手打著雨傘,風雨不沾,而自己卻被淋得像一隻落湯雞。
宮素衣撥拉撥拉臉上溼答答的頭髮,眨巴眨巴眼睛:“……真巧。”說著有意退出他的雨傘範圍。
“不巧,我已經留意你很久了。”李溯立說著又將雨傘移了過去。
“我?”
“我適才一直在公堂裡。”
“啊?!”
宮素衣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