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咱們再慢慢的說。”
一股嚴肅的氣氛,籠罩著冷府的後堂,冷家莊主要的人物,在舉行一項重要的會議,參與者除了十大高手,還有冷瑤光、索媸,及黃瑜在內。
唯一的外人是瘋僧,但這位外人卻有舉足輕重的潛力。
首先,冷夫人咳了一聲,道:“本莊百年基業,竟陷於風雨飄搖之中,婉如母子,實在寢食難安,萬分愧疚……”
蒲秉權沉聲道:“目前整個江湖,都呈現著山雨欲來之勢,咱們冷家莊不過首當其衝罷了,這怎麼能責怪莊主夫人。”
冷夫人一嘆道:“蒲叔如此維護,侄媳更感愧怍。”
耿橘大聲道:“賊人的心向咱們下手,縱然關著大門,他還是放不過咱們的,為今之計,咱們除了兵來將擋,還有什麼好選擇的!”
冷夫人道:“在當前處境下,咱們也只好如此了,不過事關咱們數百口的安危,我要聽聽各位意見。”
冷彥士道:“我先報告一下敵情,供各位決策時參考。”
一頓接道:“百葉幫、鐵衫幫、天殘派、牡丹堡,全部雲集洛陽,力量最弱的是鐵衫幫,但也可與咱們一爭長短。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行蹤難明的人物,這般人飄忽無定,功力高絕,小弟認為他們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冷夫人螓首微含頷,扭頭對瘋僧道:“本莊遭逢不幸,還望大師指示迷津……”
瘋僧哈哈一笑道:“別忙,隔牆有耳,咱們禦敵大計讓別人聽去了可不是好玩的。”
冷瑤光頷首道:“師父說的是,待弟子請他下來。”
由這雙師徒的對話,堂上與會群雄都知道來了敵人,但冷家莊防禦嚴謹,這座後堂的四周,更有莊中高手守護,如果當真讓人悄悄潛伏這座廳堂附近,豈不是一件駭人聽聞之事!
儘管四周都是懷疑的目光,冷瑤光仍然毫不遲疑的一指點出。
勁力破空,聲如裂帛,縱然是一支離弦強弩,也難有如此驚人的威勢。
人們的目光改變了,由懷疑變為驚詫,更以期待的神色,投向指力攻擊之處。
那是棵古柏,緊靠後堂左側,指力所至,松針激飛,一倏人影也跟著松針跌了下來。
但他一躍即起,撲向左側的院牆,身法之快,像被強大的彈簧彈起一般。
群雄微微一怔,紛紛吆喝著衝向院牆,只是那人輕功之高,堪稱武林罕見,身形一晃之間,便已越牆而去。
好高明的身法。
一個身中無堅不摧的指力,由樹上跌倒下來的人,還能身如幽靈,一閃而逝,無怪有人會發現這麼一聲讚歎。
其實那人只不過剛剛躍過牆頭,便像皮球一般的彈了回來,來勢之急,比去勢還要快捷幾分。
群雄心頭一懍,刷的一聲向四周一散,嗆啷啷一片兵刃出鞘之聲,立將那人圈了起來。
當他們向那人定眼一瞥,這般冷家莊數一數二的高手,臉上全部都升起一片紅暈,原來那人不是自己去而復返的,他的後頸正捏在一雙又黑又髒的大手中。
那雙髒手的主人自然是瘋僧了,除了他,在冷家莊再也找不出第二雙這麼醜惡的手掌。
“瑤光,你來搜一搜,這位朋友只怕大有來頭。”
瘋僧將那人擲在院中,回頭向冷瑤光吩咐了一句,一晃身,便已奔入後堂,抱壺狂飲起來。
少林瘋、魔、駝三僧,在武林中入享盛譽,但他們的身手究竟怎樣的一個高法,沒有人能作肯定的評價。現在他們瞧見了,只是在感覺上仍然迷迷糊糊的,覺得像看魔術一般。
不過這種魔術卻是真實的,因為院中確確實實的躺著一年約四旬的青衣人。
長劍、銀兩自然沒有什麼出奇,那兩腰牌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它是一面圓形銅牌,一邊刻著一支張牙舞爪的飛虎,另一邊是兩個數字“十七”。
瘋僧說的不錯,此人果然是大有來歷,由這枚腰牌顯示,江湖之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道的神秘組織。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是久走江湖的,見多識廣,但對那面飛虎銅牌,卻無人知道它代表著何種意義。
冷夫人瞧了半天,回顧瘋僧道:“大師!這種腰牌倒是少見得很。”
瘋僧道:“可能有人知道,只是咱們孤陋寡聞罷了。”
冷夫人道:“就妾身所知,武林中還沒有以飛虎作標記的門派。”
冷瑤光介面道:“娘!你瞧瞧這個。”
冷夫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