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之事,你緊張些什麼?”
黃瑜猛一旋身,雙目之中還含著兩泡淚水,粉頰之上卻已綻出了笑容。
呼叫她的正是冷瑤光,惜花帝君的絕世掌力,竟未能使他受到半點傷害。
這是奇蹟,除了冷瑤光沒有人能予以解答。
最震駭的要算惜花帝君了,當他擊出掌力之後,他本來是感到十分後悔的,因為傷了冷瑤光將是一個難了之局。
第一個他那位任性的胞妹,就不會與他善罷干休。
但當那團黑霧在冷瑤光的身側繞體而過之時,他幾乎目瞪口呆,認為這是絕無可能的之事,甚至他幾乎不想承認這一親目所睹的事實。
“大哥,俗話說,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總該服了吧?”
石琪容光煥發,以興奮愉快的口吻,來責奮她的兄長,不過她是善意的,語氣之中顯得十分親切。
惜花帝君慨然一嘆道:“小妹慧眼識英雄,大哥早該服了。”
舉世無雙的黑掌力,沾到冷瑤光的一絲衣角,而且憑他惜帝君的蓋代英名竟瞧不出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武功,他不僅服了,還有一股落寞的感覺。
冷瑤光倒有點過意不去,亟趨前數步,向惜花帝君抱掌一揖道:“帝君功力通玄,堪稱當代罕見,如果不是家師逼著在下限期習會小乘玄玄心法,在下早已敗在帝君的神功之下了。”
惜花帝君道:“好說,令師是那位高人?”
冷瑤光道:“家師是少林長老,上嘉下祥。”
惜花帝君愕然道:“是瘋大師?”
冷瑤光道:“是的。”
惜花帝君道:“瘋大師佛法高深,是百年來武林中的第一人,冷少俠既是一代聖僧的傳人,無怪能有如此驚人的成就。”
冷瑤光長長一嘆,說道:“神州蒙塵,局勢日非,在下縱然習得一點武功,也難以挽回既倒的狂瀾!”
惜花帝君豪放的一陣大笑道:“不要灰心,少俠,牡丹堡這點力量雖然微不足道倒願意襄助少俠與魔崽子們周旋周旋。”
冷瑤光見惜花帝君能夠放棄爭名之心,為挽救武林浩劫盡上一份力,不由大喜道:“那麼在下代表武林千萬同道,先謝謝帝君的德意。”
惜花帝君握著冷瑤光的手腕一陣搖撼道:“不要客氣,兄弟,你願意認我這個大哥?”
冷瑤光一揖到地道:“小弟拜見大哥。”
直率、豪放、守信義、重言諾,這就是江湖兒女的本色。
自然,惜花帝君的雍容氣度,也是促成他們握手言歡,義結金蘭的重要因素。
牡丹堡洋溢著歡樂的笑聲,人們陶醉於暫短的現實。
歡樂是可愛的,然而歡樂卻時常變為悲哀,帶給人們難以磨滅的無邊遺恨。
以這一群歡樂者來說吧,他們之間,就有幾張異於常人的面頰。
海棠花後宛星星,寵擅專房,深受惜花帝君的喜愛,按說她是應該附和惜花帝君的意旨打從心眼裡歡樂才對。
不錯,她也在笑,而且舉杯祝賀,談笑風生。
但,她的面色卻陰晴不定,還偶爾之間,露出一股凌厲的眼神。
其次是雲裳了,她的歡樂絕無虛情假意,只是顯得心事重重,有點心意無法專注似的。
歡樂的時間最易消逝,在夜色深沉之中,牡丹堡終於靜了下來。
約莫三更時分,全堡之人都已進入了夢鄉,只有更鼓在“當、當、當”的響著。
也許適才的歡樂,未能洗滌雲裳的內心陰影,人們全都歇息了,她還在後園中獨自的徘徊。
倏地,一條人影捷如鷹隼,由內廳向後園匆匆奔來,看她那惶急之狀,像是遭到了什麼危難之事一般。
雲裳彈身橫躍,攔住來人的去路,及舉目一瞥,她竟是海棠花後宛星星。
令人訝異的,是她全身勁裝,手提長劍,劍鋒之上,還沽有觸目驚心的血漬。
雲裳心頭一震道:“宛星星,你殺了誰?”
宛星星退後一步,長劍一橫道:“我殺了誰關你什麼事?”
雲裳冷哼一聲道:“有我在此,就不能容許你撒野!”
宛星星撇撇嘴道:“可是我已經撒過野了,你又能怎樣?”
雲裳面色一沉道:“你最好是說實話,否則你就別想離開!”
宛星星冷冷道:“你敢麼?”
雲裳道:“我為什麼不敢?”
宛星星道:“因為你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