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元人,叫開了咱們誰都別想討得好去。”
雲裳道:“你忘了,我爹是漢人?宛星星,你最好識相一點!”
宛星星面色一就,道:“你當真要背叛咱們皇上?”
雲裳道:“少廢話,你倒說是不是?”
宛星星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我殺了石三絕。”
雲裳怒叱一聲道:“憑你……”
宛星星淡淡的道:“信不信由你,我沒有一定要你相信的必要。”
雲裳道:“好,你跟我進去瞧瞧。”
宛星星怒叱道:“姓雲的!你是當真要吃裡扒外了,哼咱們大元帝國能夠統一宋室萬里河山,還會在乎江湖中的一些跳樑小醜不成?你如果為了那姓冷的就甘心反叛,那是太不知死活了!”
雲裳道:“你應該知道我雲裳的個性,多說廢話對你並沒有半點利益。”
宛星星銀牙一咬,身形倏地飛了起來,她並不是想逃,因為她知道雲裳既然不讓她逃,她就不會有逃脫的可能,現以她是狗急跳牆,想用她的獨門暗器為她開啟一條生路。
她縱起一丈餘高,宛如仙子乘風,姿態曼妙已極,跟著她纖掌一揚,撤出一片藍紅兼雜的細沙,方圓三丈範圍,都在這中人立死的毒沙的籠罩之下,這一手真個歹毒至極。
雲裳冷叱一聲道:“你找死!”翠袖一拂,罡風怒卷,宛星星連同那片毒沙像狂風中的落葉,一起向三就丈外摔了出去。
這位海棠花後,原是一位風姿綽約,豔麗明媚地可人兒。待她則由空中跌下之時,她卻變成了一個令人瞧了一眼後不敢再看的醜八怪。
她的臉色是紅藍相兼的,比舞臺上的大花臉要難看,而且凹凸不平,雙目全盲,通粉臂玉腿也變得同樣難看。
自食自果,是居心叵測者的下場,但她並沒有死,錐心蝕骨的痛苦,使她忍不住發出哀嚎。
“姓雲的,你殺了我吧!記著,反抗大元帝國,就是滅門之罪,冷家莊,牡丹堡,及你孃的絕情谷,咱們都不會放過的。”
她的哀嚎驚動了牡丹的,在夢鄉中的人們全都醒過來了,當雲裳瞧到冷瑤光與黃瑜聯袂奔來,她暗暗吁了一口長氣,目光一抬,向隨後奔來的石琪道:“宛星星說他殺了令兄,你快進去瞧瞧!”
石琪嬌軀一顫道:“此話當真?”
宛星星突然停止哀嚎,嘿嘿一陣狂笑道:“有什麼真不真的,我叫他順服殷王爺,他不聽,我自然要殺死他了。告訴你,只要意圖反抗大元帝國之人都得死,你們這般叛徒……”
她沒有機會說完她想說的話,毒沙的劇毒已攝去了她的生命,她死了,卻留給牡丹堡的人們無比的悲痛與震駭。
所謂興盡悲來,盈虛有數,只不過片刻之間,牡丹堡已由強度的歡樂跌入痛苦的深淵去了。
石琪以悲痛的心情辦完了惜花帝君的喪事,她代替乃兄做了牡丹堡的主人,石三絕一生風流,牡丹堡中陰盛陽衷,她這位新堡主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安排。
石琪忙於整頓內部,對武林大會她隻字不提。
但時間是無情的,八月十五日眨眼就到。
在一個華燈初上的夜晚,冷瑤光、黃瑜、雲裳及崔蒙師兄弟在一處相互研究。因為限期迫近,對去留應該作一決定。
冷瑤光環顧眾人一眼,道:“牡丹堡新遭大變,我看石姑娘很難參與武林大會了。”
黃瑜道:“那怎麼行!咱們勢單力孤,靠的就是牡丹堡這一股人力,何況惜花帝君是被元人所害,同仇敵愾,牡丹堡也必須參加。”
冷瑤光道:“我知道,但石姑娘她……”
崔六三微微一笑道:“這就要看冷兄弟了,只要你去與石姑娘談一下,我想不會有大問題。”
雲裳冷冷的道:“我可不是如此想法……”
冷瑤光肅容道:“石琪初任堡主,對部屬尚無絕對統御之能,她縱然願意,部屬不見得就會遵從而且惜花帝君新喪,牡丹堡人心換散,這批人能不能替咱們賣命,實在大有問題。”
冷瑤光一呆道:“那怎麼辦?”
雲裳道:“為今之計,只有讓我爹出山了,有他老人家和瘋師伯,魔師叔,咱們再盡取絕情宮的精銳,縱然蕩平武林大會,我想不會有什麼困難的。”
冷瑤光道:“好是好的,只是會期迫在眉睫,時間只怕來不及了。”
雲裳道:“絕情谷在中條山,就是唐代司空圖隱居的王官谷,咱們由孟津渡河兼旬可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