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
“他們怎麼分的手?”我換了問法。
“從未開始何來分手之說?”
我意外,“他們沒有在一起過?”
“純……沒有接受阿達的追求。”他說完翻轉身,換了一邊耳朵。
原來是某人的一廂情願!我咋舌,實在看不出黃悅達那麼痴情,過去這麼多年依然執念不移。
“然後呢?”
“沒了。”
“哎喲,你就別說一半不說一半讓我著急了,全都告訴我吧!”
匡恆握開我的手,坐起來,“你幹嘛那麼好奇?”
我能說自己感覺出他對那個“純”也隱藏著一段情麼?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恐怖的,即使他由頭至尾淡然豁達,並無任何一點記掛放不下的樣子,我也相信過去對他來說已是過眼煙雲,不過……我就是想搞清楚,他當年思春描繪的“夢中情人”到底依照著誰做的最原始藍本!
“我對美人兒沒有抵抗力,而且白純大小算是我的偶像,作為她的粉絲當然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他斜眼,鄙夷道:“背後八卦人家是一個粉絲的所作所為麼?”
我撒賴,“不管,不管,你說嘛說嘛說嘛……”
他突地左右開弓掐我的臉,“就不告訴你!”
我拍掉他的爪子,沉下眼眸威脅道:“你告不告訴我?”
“NO。”
我丟開棉籤,按壓五指關節,“好,關門,放二寶!”
他哼哼冷笑,起身撲過來,壓倒之……
夜半萬籟寂靜,我快沉沉入睡之際,隱隱約約聽見他在耳邊說:“白純……從來就不是個威脅……放心吧。”
……
那晚雖然不知道匡恆和黃悅達聊了什麼,雖然我對他們的往事非常好奇,但是有了匡恆的保證,我也壓住了繼續挖掘的慾望。當然還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意外收穫,從那天起黃悅達不再有事沒事跑來搗亂了。
我頓時鬆了口氣,除了怕他無厘頭的介入我們平靜的生活,還怕他繃不住在公司也對我瘋瘋癲癲的來那麼一下,那我豈不徹底垮了?
今天的培訓課美美沒來,人力資源部的另一位主管通知我們去試製服,全公司上下唯客服部有這項殊榮,將來公司的臉面嘛,因此頭頭們挺捨得下血本,夏秋冬三套正裝,加上領花、領帶、頭飾等等配件,可謂一應俱全。
有新衣服穿姑娘們都很高興,更衣室裡嘰嘰喳喳的鬧不停,我拎著天藍色的短裙再看看同色的馬甲,怎麼覺得那麼像空姐呢?
我要不要甩甩頭髮也那麼妖嬈的說一句:“這是全國皆知的秘密”?!
我獨自好笑的低著頭,換上白襯衣和裙子。外面的主管吆喝我們出來排隊接受檢閱,一票人趕緊魚貫的開門出去,我一眼看見小明竟也在場,這次部門合併兼人事變更,小明從原來行政副理的位子上調了個閒職,統管公司後勤,制服便是他差人送來的。他在太子黨裡算較為低調的人,脾氣溫和不愛來事兒,這些日子幾乎見不著他的面。
領導們粗略看了一遍,然後做了些諸如珍惜機會,努力工作的口號式發言便揮手讓人原地解散,等待攝影師過來幫我們拍照,說是要把大頭照掛在牆上,以後方便客戶監督……
同事們這會兒跟我還划著界限,沒人願意和我呆一起,我一人捧著資料面朝窗外坐著,裝模作樣積極學習,實則神遊天外。
“雅雅。”
小明慢慢挪步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叫了我一聲。
我笑笑,語調刻意輕鬆道:“小明部長有何指教?”
小明看著我,神色陰沉,“立群生病住院了,你知道嗎?”
我一驚,忙問:“什麼病?”
“盲腸炎,昨天動手術割了,現在美美守著他。”
怪不得今天不見美美,原來如此。
“哪家醫院?”
“醫科大附院。”
小明點到即止便不再綴言,轉身離開,我略感煩躁,摸出手機給匡恆發了條簡訊,告訴他晚上不用來接我下班了。
他問我有什麼事兒?
我說師傅病了,去探望。
這條資訊他沒回,我望著毫無動靜的手機,沒來由沒依據的覺出——他,生氣了……我皺皺鼻子,我質疑他和白純,他懷疑我和林立群,這下好了,誰也不吃虧。
下班搭車去醫院,在門口的花店買了一個花籃,一邊往住院部大樓走,一邊尋思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