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搬出假詔書,包圍宮城,捉拿太子及其亂黨,城外的駐軍也已準備停當,若是最後出了紕漏,萬全之策也可以推到死囚杏花侯身上。
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全城,整個都城籠罩在一片烽火之中,太子的人馬與七皇子的手下在城門下兩軍對峙。
一身盔甲的七皇子很自信,太自信這裡沒有一個人武功有他好,只要取下太子首級再安上太子意圖奪位自己不過是為了保駕的託辭,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坐上龍椅。
人一得意便會忘形,正當他以為自己以雷霆萬鈞之勢傾軋全城時,一個瘦弱的白衣人從黑色盔甲形成的潮水中浮了出來,那人高昂起頭,就那樣坦蕩蕩地望著頭,分毫沒有畏懼。
“又是他“他捏起拳頭,勒住韁繩,長槍指著那白色的身影道:“給我將那人人頭取下賞金一百”
作者有話要說:
、夙回
皇宮內喊殺聲、馬蹄聲、逃命聲,雜沓一片,皇帝的寢宮已被禁衛軍包圍了起來,那王良琊究竟是何時逃出去的讓人倍感不解,七皇子已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就想將那個該死的杏花侯踩在腳底,狠狠踩扁。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太子一方竟也擁兵不少,就算自己想強行奪權似乎都要費些力氣,正在兩軍僵持不下之際,宮內太監的一道急奏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什麼,皇上又活過來了”
“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他喝下去了。”顧棠正在心中盤算著,一連串的噩耗又雪片般飛來,他本想要挾王良琊毀他王家清譽,卻不想大理寺少卿貌似上諫的兩張摺子徹徹底底壞了他的好事。
“王良琊”他惡狠狠地咒罵著這個名字,並以不打算再與宮裡這些人斡旋,既然手握重兵,何妨殺出一條血路
可路卻早已被封死,他指揮的禁軍早已被徐乾和太子的人馬給拆得七零八落,就在這剎那之間,他竟陷入窮途末路。
太子靜靜從玉階上步下來,還是如兒時那般溫潤清雅的望著他這個頑劣弟弟道:“七弟,你玩夠了吧”
太子並沒有點名道姓說七皇子謀反,而是巧妙地將事情給推諉了過去,可顧棠不甘心,既然天下人都要負他,那他便孤身應戰,想著持刀朝太子劈去,就在這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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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
火石之際,一道白影生生擋在了太子身前,攔下了這一刀。
兩個人,刀對刀,在巍峨宮闕下,竟似華山之巔的真正對決。
“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他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北風烈烈,擦鬢而過,他卸掉鎧甲,手中僅握著一柄長刀。
長刀出鞘,其音鏘然,二人於黑夜月下對峙,甲冑大軍彷彿泯滅了聲音,天地間唯餘要做生死搏鬥的二人,一黑一白,宛若天生宿敵。
一切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也是這麼濃重的夜,他們的比試只是少年間的小打小鬧,刀鋒一轉,濺落血光,再相見,便成了隔世的仇人。
錯落的身影在月下劃出道道弧線,刀光與劍影在參差不語,這一次,王良琊沒有留情,他刀起刀落間已將顧棠逼至角落。
“來人將七皇子關入夙回宮反省。”
太子一道令下,七皇子成為階下囚,明裡雖只是關在夙回宮,實際已是失勢,而他失去最多的並不是權利,而是皇帝的信任,三日後,皇帝駕崩,舉國哀痛,太子登基,成為新的江山執掌者,這一切讓關在夙回宮的七皇子顧棠味同嚼蠟。
他也知道,他犯了滔天大錯,太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至於這些天來還平安無事,想來是有人從中斡旋,而這個人不作第二想一定是杏花侯王良琊。
“陛下,目下殺掉七皇子,舉國上下都會對新帝產生非議,定要說您不顧兄弟之誼,為君不仁”他言辭懇求,新帝卻懶得抬眸看他。
“我許你榮華富貴,永世無憂,你只管回你的江南好好做侯爺即可,為何要為了一個踐踏你性命的人多費口舌“透過珠簾垂幕,新帝的心思越發看不清了。
“只要陛下肯放他一條生路,我願無償交出山河圖。“白衣人跪在冰冷的宮殿內,神色冷峻。
“山河圖“新帝拍案而起,一下來了精神,他快步踱至王良琊身邊道,”山河圖當真在你手中“
“當真這本就歸皇家所有,我王家不過是代為看管而已“
“罷了,將他發配去別地也不是不可。”新帝言語間有些緩和,他摸著下巴上的短鬚思忖道:“他始終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