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氣?”
“沒有。”山口嘗君否認,他只氣自己對她的系絆。
“別走。”她呢喃地哀求。
“誰說我要走了?”他雖氣她,但還不至於棄她於不顧。更何況,保護她是他的職責,也是他欠她的。
“那你充什麼要收拾行李?”紀香緹走近他身邊按住他的手掌。
粉雪似的美頸微仰的姿勢,像等待騎士一吻香唇,格外誘人,獨屬於她的冷香也淡淡飄散著。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情愫襲上心頭,不知怎地,他好想擁她入懷。
但是他什麼也沒做。
照顧她只是他的責任!欠債還債,欠恩還恩!還了恩債後,自此兩不相欠,這是他一向謹守的原則,誰都無法改變。
再度端視她無瑕的容顏,他狠下心甩開進生的情緒,“你管得太多了。”
“我……”這麼兇做什麼嘛!淚水不請自來。
“別哭!”他想掬起她的委屈,卻又怕深陷而刻意疏離。
“我不敢一個人睡。”紀香緹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此刻就是不願意他遠遠地避開她。她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有股……感覺存在,而這感覺究竟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每次看到他,自己就無法剋制心中的悸動。
“你不記得以前都是一個人睡的?”她怎麼會變了
一個人似的。
紀香緹輕搖頭低喃,“我不知道……”晶瑩的珠光惹人憐。
“安心睡吧,我就在你的隔壁房。”他已自行擊垮那道拒人千里的冰牆;任她接近。
流川堂
流川堂的正門上方,橫掛著“流川攬天”四個大字,弓進入這八角造型的流川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細碎鵝卵石鋪成的一條小徑,經過十數株巨大杉木後,便直達一幢以紫檜木所搭起的建築。
此時廳上端坐著一名男子,散發出冷霸的氣息直教身邊的幾名黑衣保鑣低下頭。
“事情辦得如何?”男子開口,那倔強唇角頓時洩出冷氣,仿若來自冰窟,凍得下面的人渾身發抖。
“已經準備好。買主預定兩星期後,在東京外海深一百公尺處交貨。”一名削瘦結實的黑衣人忙不迭地報告著。
“很好。不過——”話未落,他的手下個個神經繃得死緊地瞥著他們流川堂現任的總堂主——流川風子。
“得小心那些過氣的爛人!”流川風子冷颼颼說著,滿口鄙夷。
“總堂主是指?”黑衣人又問。
“你說呢?”他總是這麼“考驗”手下的機靈與能耐。
“是……”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