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小聲地出聲叫著,姨娘這幾天都是怪怪的,是因為幾天前有人的突然來到嗎?還記得那塊男人用的巾帕,“姨娘。”這次唐軒是用勁地叫了聲,終於把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唐糖喚了回來。
“呃,軒兒,”唐糖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終於又有了神采,看向出聲的軒兒,“剛才是軒兒在叫我嗎?”
“是的,而且叫了不止一聲。”唐軒說著。
“軒兒叫我有事嗎?”唐糖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坐到屋子裡了,驚喘了一聲,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想著那幾個可惡的男人,“軒兒定是餓了吧,姨娘現在就去給你做飯。”
“姨娘您等等,”唐軒叫住了想走出屋子的姨娘,他不想因為姨娘再次發呆而失去他們唯一的廚房,雖然它是簡小了些,樸素了些,“軒兒現在還不餓,是軒兒有事想問姨娘。”
“你還不餓啊,”唐糖又坐回到桌子邊,“你說你有事要問我是嗎?”突然又想到軒兒剛才說的話。
“是的,”唐軒有點無奈地想大喊地衝動,這個姨娘聰明的時候比誰都精明,可犯起了糊塗原來是這麼的令人手癢,當然他並沒有衝動地想去揍人,可他是真的想把姨娘從呆滯中給搖晃醒來。
“那,你有什麼事要問我的。”唐糖遲疑地問著,軒兒有事問自己,真是奇怪?
“就是,那個,”唐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直接問前幾天是不是有男人來過了?還是問姨娘是不是見過那幾個男人了呢?
“這件事很難開口嗎?”唐糖見到軒兒猶豫的神色,是什麼事情讓一直爽朗的軒兒為難了?
“不,只是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軒兒帶著男孩羞澀的笑容看向姨娘,“姨娘,軒兒不小了,有些事情軒兒能看明白。”
唐糖的腦子突然噹的一聲響,是啊,雖然自己和軒兒從盛地的別院逃了出來,但那天那種曖昧兼可疑的氣氛,軒兒怎會感覺不出來呢?即使自己一直極力在逃避這個話題,但不是說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嗎?有些自嘲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軒兒現在該怎樣看待自己,而為什麼他現在才想對自己說起這件事呢?
“軒兒想說什麼?”難堪的笑容一直僵在唐糖的臉頰上,就像是現在她的心一樣,不上不下的讓人難受。
“姨娘,您,您是不是喜歡那幾個男人?”不知道這樣說好不好,姨娘會不會生氣,有點膽怯地看了眼姨娘。
而唐糖除了震驚就是羞愧,沒想到軒兒是如此的直白,自己該不該告訴他實情,唐糖覺得有點無力,十一歲的男孩在古代已經算是小半個成人,再過幾年也可以成親了,想到這點上唐糖覺得自己十分的汗顏……
“軒兒,恩,該怎麼跟你說,”唐糖嚥了口唾沫,死就死吧,說實話總比找各種謊話去圓的好,“沒錯,姨娘是跟那幾個男人有關係,他們,都很照顧姨娘,也,很心疼姨娘。姨娘知道這樣做是對不起唐家,也無法對你交代,可我真的也不想這樣,但事情卻是發生了,姨娘不想說謊去騙你,這就是實情,假如你想知道的話。”
屋子裡陷入了窒人的沉靜中,唐糖的心重新又回到了胸腔中,說完了那些話反而使得自己安心不少,不管軒兒是怎樣看待自己,是罵或是不屑,她都可以接受。
“呃,姨娘,我去接念親了,你快去做飯吧!”沒給唐糖留有說話的機會,軒兒一溜煙地就跑出屋子。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問問題的人是他怎麼逃跑的也是他呢?帶著疑惑唐糖還是走去了廚房,這飯還是不能不做的,可問題也是要解決的吧……
站在院子裡僅有一個裝飾物——一個蒼老的古樹旁,任月光透過樹叉照在自己的臉上,形成班駁的陰影,唐糖閉著眼還在思量傍晚與軒兒的一席談話。
“嘎吱”一聲,是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唐糖沒有回頭,她知道這一定是軒兒從念親的房裡出來的聲響,每晚睡前軒兒都要去自己房中看一眼念親,也跟自己道晚安,可想而知今晚在房內沒有看到自己,不過即使這樣,軒兒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在老樹旁吧……
隨著靠近自己的腳步聲,唐糖忍不住繃直了脊背,要繼續嗎?要繼續那個禁忌的話題嗎?
“姨娘?”軒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啊,是軒兒啊!”唐糖故意露出驚訝的聲音,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嗎?“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姨娘也不是還沒睡嗎?”軒兒反問了一句。
“姨娘是成人了,軒兒還在長身體,應該早睡早起。”搬出原來媽媽教育自己的那套,說的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