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個高大的韃靼人惡狠狠的盯著他。
“別亂說話,要不然,我們把你的大鳥給割下來!”旁邊兩個党項人中的一個光頭嘿嘿冷笑著威脅道。
那棄勃看著另外兩個高句麗人抬著阿曼出去,她的兩條腿露在裙子外面,一動不動的耷拉著。他們悄悄的把她抬到了她的帳子。從外面直接扔了進去,就東張西望的走了。
他有些擔心的跟過去,掀開帳子走進去。
她躺在地上,好一會才爬起來,胳膊軟弱無力,直打著哆嗦。他站在君子坦蕩蕩裡,看著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披頭散髮,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伸手去扶她,但被她冷漠的推開。她朝他臉上望來的目光。就彷彿是看著一個刻骨的仇人,冷漠而又怨恨。
“我沒有欺負你。剛剛想要救你,但打不過他們一群人。”那棄勃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解釋,但只覺得他的解釋巷白無力。
從帳篷裡無奈的退出,在回馬棚的路上,那個韃靼人撞了他一下,再次惡狠狠的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不然,你要是敢走漏一點風聲我敢當著長生天發誓,我們會宰了你,把你的肉分吃掉,聽見了嗎?”
訓練的時候,隊頭一眼看到他眼眶上的一個傷痕,還有衣服撕扯過的痕跡,立即問道:“你跟誰打架鬥毆了,這成什麼樣子?”
那棄勃低頭看了看被扯破的衣服,一想起那樁事情,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刺痛,幾乎想要哭出聲來。他低著頭,但眼睛的餘光卻已經感覺到,同隊參加了那件事情的其中幾個,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他。他能感覺到,如果他敢出來指正,他們事後真的可能會殺掉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列兵那棄勃,出列報告!”那個才二十多歲的小白臉隊頭瞪大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他猶豫了,那些傢伙雖然做的不對,可他們不過是糟踏了一個室韋人的女奴而已,就算他如實報告,可那幾個漢人軍官,頂多只會訓斥他們一頓吧,到頭來,倒黴的也許還是自己。這樣的事情,按出來前父親的話說就是,他們不能幹糟蹋女人的事情,但也不要去管別人的閒事。
“那棄勃,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儘管說出來,軍隊會替你做主,秦王的麾下軍隊,嚴禁任何人欺負戰友。”隊頭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不知為何,聽著隊頭的話語,那棄勃突然有種衝動,把這些都說出來的衝動。他覺得秦軍應當跟他父親說過的奚軍是不一樣的,他這一路上也感受到了這一點。掙扎許久,他最終漲紅著臉,咬著牙出列,大聲的道,“報告,我要檢舉本都一共十三名士兵輪…奸了室韋奴婢阿曼一事。我檢舉”
他一口氣將長長的一段話說完,把所有一起參與糟蹋了阿曼的十三個本都士兵名字一個不漏的都檢舉了出來。
這猶如一道驚雷,把年青的隊頭給震住了,甚至連那些參與了此事計程車兵也都震住了,沒有想到,那棄勃居然敢公開舉報他們。
隊頭馬上派出了一個士兵前去報告都裡和營部,很快,營主和各都的都將親自趕到,營部虞侯親自帶著憲兵第一時間把十三個被檢舉人給抓起來。
然後又派人把阿曼請來,直接在訓練場上組建了臨時軍事法庭,進行公開審判。對於這一事情,那十三人並沒有否認,都直接承認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此事的嚴重,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敵人的奴隸罷了,就算糟糕了又如何?大不了道歉陪個不是,或者被關個禁閉罰點薪水,最多也就是打點軍棍吧。
只是事情的後果十分嚴重,出乎於他們的意料,當營部虞侯將他們審問明白之後,立即就派人向上級稟報,上級對於此事也十分重視,一層層的報上去,很快就直接報到了秦王李璟那裡,李璟和參謀院、五軍都督府、兵部等幾個軍方衙們都指示要從重懲處。
最後李璟把此案交予憲兵部隊處置,憲兵總隊很快派來了一個調查組,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基本上弄明白了此事前後,拿到了案件的鐵證。再次請求了李璟之後,調查組公佈了判決結果。
對於涉案十三人,以強姦罪、**罪等數罪並處,直接處以就地斬首,並傳首各新兵營示眾的嚴厲處決。當判決書宣讀過後,所有人都有些震驚。大家都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不小,但也絕想不到,為了一個敵方百姓的奴婢,居然把十三名騎兵處死。
但儈子手將十三人當天公開就地處決,並把他們的首級用石灰處理過後,傳送往各營示眾之後,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徵召上來的部族新兵們,他們終於知道了,原來他們整天背誦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