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河南道了?”
盧攜被皇帝堵在那裡,剛要說話,皇帝又道:“朕看還是下面的臣子忠心不忠心的問題,而不是災荒不災荒的問題。”
田令孜馬上請奏發言道:“陛下聖明,那李璟確有他人所不能之本事。眼下朝廷財賦緊張,不過天下各地也確實災情嚴重。巨以為,陛下可令各受災之地暫免徵收兩稅,另外欠款也可以先行停徵。另外各地所在義倉,也應按盧相公所言,開倉振災。”
李儇有些不高興的道:“災民要吃飯,難道朕就就不要吃飯,朕的官員和禁衛將士們就不要吃飯了嗎?”
“陛下莫憂,巨有一計可解決朝廷之急。”
“晉國公請說。”
田令孜嘴角微微牽動了幾下,笑道:“剛才陛下也說過,天下其它各地都是災荒之時,李璟卻還能拿出百萬錢糧來進貢。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二次百萬進貢了,想李璟轄地不到一州之地,卻有如此產出,真是讓人佩服。眼下李璟就任安東都護,淄青節帥宋威又升任李璟為登州刺史。臣以為,才能力者就要多加些擔子,這也是讓他為陛下盡忠。”
“臣提議,加李璟遼海鹽鐵轉運使之職。臣聞李璟進貢的鹽都是自產,其鹽雖是海鹽,可支雪白粒大且幹,比起淮鹽更好,甚至不比西北的青鹽差。朝廷正好可以將這鹽鐵轉運使之職交與李璟,如此一來,李璟即能產鹽,又能運鹽。只要李璟能年產鹽百萬石,朝廷以每鬥鹽十錢收入,一百一十錢賣出,一斗鹽能賺百文,一石能賺一貫,一百萬就能得利一百萬貫。要是產鹽兩百萬石,可就是兩百萬貫,三百萬石,那就是三百萬貫朝廷乾脆把賣鹽之事也交給李璟去辦,讓李璟以後每年上交,就按每年兩百萬貫上交好了。這樣,朝廷財賦就不用擔心了。”
殿中大臣們都是不由一震,心說這李璟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田令孜。一年兩百萬貫,鹽利雖然豐厚,可這不是一筆小數字啊。雖然鹽鐵使還兼管著礦石和茶,但大唐的除了銅鐵錫鉛幾樣是禁止私人開採外,其餘金銀等礦都是可以由私人開採的。大唐一年的礦稅不過十幾萬貫,而自中唐後,茶稅增加,茶稅為一半,一年也不過才兩百萬貫。但這還是全國,而李璟現在的這個遼海鹽鐵轉運使不過是李璟自己的地盤而已。除了一個登州,遼東還只是名義上的地盤呢。
於琮心裡明白是上次皇帝想讓李璟帶鎮東軍入京的事情刺激到了這個大太監,這個時候,他得幫李璟一把。便出列奏道:“臣啟奏。既然田樞密院使以為李璟可為朝廷解憂。那何不多加一些擔子。臣以為。遼海鹽鐵轉運使,應當將淄青鎮和安東都護府所轄的遼東都劃入李璟管轄之內。而且按慣使,鹽鐵轉運使一般加鑄錢使,朝廷可以乾脆讓李璟將境內開採的銅錫鉛等鑄錢。”
“準了,就加李璟為遼海鹽鐵轉運使加鑄錢使,李璟以後每年向朝廷輸送三百萬貫錢!”李儇立即道。
田令孜本想再說這點錢太少,但見皇帝都已經開口了,便只好罷了。
當天朝會結束之後。皇帝便下旨各地,詔各地官府開義倉放糧振災,並暫停過往欠稅徵發,而且今年夏稅也停止徵收。另外派出宦官往登州向李璟宣旨,加李璟遼海鹽鐵轉運使兼鑄錢使。
皇帝的旨意下到各州後,百姓一開始都十分高興。但高興了沒幾天,卻發現官府根本就不肯開倉振糧,而夏糧依然在徵收。許多百姓破家交稅,有些實在交不起的,便開始紛紛逃離當地。加入了流民大軍。
河南道滑州韋城。
韋城為長垣縣縣治所在,這裡處於濮、滑、曹三州的交界之處。北面是黃河。南面是運河,西面運河與黃河交匯,東面則是巨墅澤。
在二百多年前,韋城曾經出了幾個響噹噹的人物,那就是翟讓、單雄信等隋末農民軍大將。而瓦崗,正是在韋城的東南面不遠處。
此時在長垣縣外的一處大莊園之中,聚集了許很多。在大廳的正中,坐著一個七尺大漢,虎背熊腰,古銅的肌膚,銳利的目光,一望可知是一個有身好武藝之人。
此人就是濮州最有名的鹽販王仙芝,而在他下面坐著的十個大漢,則是他這個販鹽集團中的十個堂主,號稱十票帥。
尚君長、柴存、畢師鐸、曹師雄、柳彥璋、劉漢宏、李重霸、蔡溫球、楚彥威、王重隱。
每一個都是濮州有名的江湖好漢,更是王仙芝的結義兄弟,其中尚禮尚君長更是王仙芝的左膀右臂,這夥人中的二號人物。上尚讓聽到登州沙門鎮新產的一種鹽,品質極好。當下便趕去登州,準備和李璟談一筆買賣。卻怎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