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轉過頭來,帶著哭腔說道:“要你管,人家就是想哭一會兒。”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為誰哭,她正好藉著這個契機,把心中所有的不捨統統的哭出來,她捨不得蕭子風,捨不得王雨慧小翠,捨不得還在襁褓之中的雲海,捨不得那些朋友,捨不得在烏水鎮的記憶……
蕭子風語塞,明明自己是去勸慰的,結果惹得人家的不領情。
但是他是永遠不會生他的舞兒的氣的,所以摟著阮鳳舞的肩,“舞兒,咱們先讓張大哥給你姐姐把脈,開藥,讓她好好休息,你看她臉色這麼差。”
蕭子風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甚至連凌雪歌都只聽到幾個字而已。
阮鳳舞溫順的對著蕭子風點點頭,隨即再次拉起凌雪歌的手,微笑著說道:“姐姐,你先靜靜的修養,我和子風就不打擾了,晚點我再來陪你。”
而已經哭累的凌雪歌也只好點點頭,看著整個人都是搖搖欲墜的感覺,阮鳳舞再次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不捨的跟著蕭子風離開。
蕭子風和阮鳳舞剛回到暖心殿,下面的侍衛統領就急匆匆的求見。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蕭子風皺著眉頭,他今天也是身心俱疲了,剛才才給了他一個致命的訊息,這會兒他已經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訊息。
可是侍衛統領還是讓他失望了,恭敬的站在殿中央,“皇上,屬下無能,讓二皇子從天牢裡逃走了。”
因為上面還沒有具體的處置,皇子身份仍然在,不能因為人家犯了罪就否定皇室的血脈,所以侍衛統領也一時拿不準該怎樣稱呼,最後還是按照以前的叫法稱為二皇子。
蕭子風本來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在回來的路上都是強撐著的,在回來的路上同時也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那就是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決定將蕭子墨身上的蠱引出來,引到自己的身上,不管危險有多大,他也決定跟阮鳳舞同生死。
可是如今,臉蕭子墨都逃走了,這不是老天爺跟他開玩笑嗎?
“什麼,還不快去追捕?”
蕭子風盛怒,大聲的朝著侍衛統領吼著,沒有追究責任,沒有過問原因和過程,最迫切的是要找到他,找到他才有最後一絲的希望,王杜鵑死了,蕭子墨逃了了,上天真的對舞兒這麼殘忍嗎?
侍衛統領剛一走,蕭子風終於一口鮮血噴在了案几上,本來就內傷嚴重沒有恢復,如今連著受了兩個訊息的衝擊,不知傷心過度還是怒火攻心,人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似的,慢慢的倒了下去。
“子風!”阮鳳舞剛好從內殿端一壺茶出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卻一丟開茶壺,兩步上前接住了馬上就要觸的蕭子風。
驚恐的看著案几上和他嘴角的血漬。
使出全身的力氣扶著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席地而坐,用手輕輕的撫過他帶有血漬的嘴角,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子風,你一定不要有事,你要好好的活著,雲海還要你照顧呢。”
蕭子風安靜的躺在阮鳳舞的肩上,蒼白的臉龐,虛弱的呼吸,阮鳳舞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她知道,蕭子風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連續聽著兩個訊息都是對自己很不利的,到了如今,她不敢想象,在沒有了自己以後,他該是哪般的心疼?該是何等的痛苦?
而另一邊,還沒有逃出京城的蕭子墨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緊蹙著眉頭,回望皇宮的方向,然後問向旁邊的女子,“她回來了是不是?她回宮了是不是?”
旁邊的女子眼神閃過一絲受傷,最後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靜靜的點點頭。
蕭子墨一直撫著心臟的位置,心裡苦笑:我多麼想你是為了我而痛,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夠。
旁邊的女子一直蒙著面紗,只能看到她的眼神和輕蹙著的眉頭,兩道柳葉眉倒是看得出長得應該是一個清秀的姑娘。
終於,蒙面的女子還是緩緩的開口,“就算這樣的下場你都還是不甘心嗎?你還是不願忘了她?”
蕭子墨苦笑,看了看自己心臟位置,仍舊還是有一點的疼痛,“我這樣,你讓我怎麼忘了她?”
“我有辦法,只是恐怕你是不願意的,與其說你無可奈何,還不如說你是畫地為牢,作繭自縛。”
蒙面的女子眼神有點憂傷的一直看著他滄桑的側臉。
突然,蕭子墨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形容的恰到好處,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居然會是你。”
可是儘管眼裡有很無奈,但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