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些心悸。這病惡化的有些古怪,微臣苦思良久,實在不知微臣的藥方有何錯漏。微臣曾向章太醫請教過。”
章彌在一旁肯定:“方太醫的確向微臣探討過方子,只是微臣也看不出問題,為謹慎計,只好為安小主換了藥方。”方海繼續道:“換了藥方後,安小主心悸愈發厲害。”玄凌目視我,我此時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嬪妾開始以為是睡眠不好造成,後來時疫又爆發,皇上為國事操勞,嬪妾不敢為一點小事去打擾皇上。”
膝行到玄凌面前,抓著他的衣襬,仰頭哭求道:“皇上,求皇上為嬪妾做主!嬪妾一直以為是嬪妾自己身體不好,才連累了孩兒,”右手護著小腹,“嬪妾日日擔心時時愧疚,竟是有歹人在作怪!難道她不知嬪妾懷的是皇上的子嗣嗎?她好狠的心!”
玄凌神色兇歷似要擇人而噬:“去把姜忠敏那個狗奴才給朕綁來!”我情緒大起大落之間,心悸發作,一時喘不過氣暈倒過去。菊清搶上來扶起我,與寶鶯合力將我扶到床上躺下。玄凌命方海為我診脈,方海把過脈道:“安小主心緒大慟,以致心悸發作,又一時哭泣過傷,才暈倒過去。再煎些安胎藥服用七天,微臣再來為安小主診治。”
玄凌聽到我心悸發作,停了的安胎藥需要再次服用,倒不再暴怒異常,只是那眼中的殺機是再掩飾不住的。冷冷的一揮袖:“你們好生伺候著,芳儀再有什麼不妥,朕拿你們問罪!”向李長道:“把姜忠敏那個狗奴才丟到慎刑司去,活剮了也要給朕掏出東西來!”
後面的結果,我因要養胎玄凌也不特意告知我,只是李長來了一次將寶鵑帶走。五日後,寶鵑招供,她本與姜忠敏之間有奸/情,因著我倚重寶鶯菊清而冷落她,她便懷恨在心,與姜忠敏合謀害我。寶鵑招供當夜,她與姜忠敏雙雙自盡。寶鵑與那姜忠敏見面次數隻手可數,哪裡存在什麼“姦情”?顯然,這是幕後之人舍了兩個卒子頂罪。我得到訊息將嵐意樓再次梳理了一遍,將寶鵑帶的宮女及小鄧子回了皇后打發走。
乾元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太后宣佈將大皇子予漓暫時接到姬寧宮撫養。
半個月後一切塵埃落定,茵陳一事再無人提起,彷彿從未發生過一樣。此事最大受益者並不是我,而是大皇子。他母妃以陰私謀害皇嗣,本是他身上洗不掉的汙點。然而,現在他的身上卻多了他一生最牢靠的保障——太后。對於大皇子我並沒有什麼想法,只要他不由皇后撫養,不為皇后後位再添籌碼,與我,就是最大的好事。
玄凌來看我,見著零零落落的幾個人皺眉道:“朕著內務府再挑幾個人伺候你。”我把頭倚在他肩膀上,拉過他的手環過我的腰身,覆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自我進宮起,寶鵑就在我身邊服侍。”跟著我這樣長時間的老人還會害我,更何況新來的人?玄凌聽懂了,但不贊成的道:“伺候你的人也太少了些。”我不在意的笑笑:“原來就是這幾個人伺候,我早就習慣了。皇上憐惜我,等孩兒出世之後再添吧。嬪妾現在是怕了。”玄凌默許。
乾元十四年的春季,我懷了身孕,晉了從四品的芳儀,拔掉了身邊的釘子,手上沾染了人命,與皇后開始對立。當我登上後宮女人能登上的最高峰時,回顧過去,我才知道,這一年的春季,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個轉折點。而我此時,正要無知無覺的面臨另一件大事——皇上皇后要出宮祈雨,華妃慕容世蘭暫代宮務。
作者有話要說:
陵容一直以來的計謀,無論是孝悌、為眉莊求情、心疾,都是長遠計策而不損害其他人利益。而從本章起計謀型別開始改變。嗯,現在寶鵑算是陵容間接害死的,陵容手上開始沾染人命。自此以後陵容會直接染上鮮血。乃們要千萬接受啊,陵容是朝著太后的方向發展,乾乾淨淨的怎麼當得了太后?
第二十八章 今春天氣酷熱,降水稀少,南方已經出現了乾旱。玄凌攜皇后出宮祈雨,由皙華夫人慕容氏暫代宮務。皙華夫人在後宮之中素來張狂,連皇后也不放在眼裡。皇后離宮後,每日日出之時,皙華夫人必將六宮以訓導宮規的名義聚集到宓秀宮,形同晨請問安。
這日大早,我剛剛起身,華妃宮中一個執事內監求見。我與周源對視一眼,皆知來者不善,然而我們卻不能不見。那執事內監面無表情,下頜微抬隱著一股傲然之態:“傳皙華夫人的話,請安芳儀去宓秀宮共聽事宜。”
我面上一凝,透著一種不安的感覺:“皙華夫人吩咐不敢不聽,只是太后皇上囑咐我靜養,這……”作出為難之態,試探道:“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那內監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