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你是個硬漢子,可惜你投錯了主,賣錯了命,為了我,為了‘查緝營’,為了索大人,我不能不逼你說……”
馬慶雲咬著牙道:“辦不到。”
‘試試看,’李燕月淡然道:“江湖跑遍,我碰見過的硬漢不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哪個鐵打銅澆的,能禁受‘截脈搜魂’的。”
白鳳起一怔。
馬慶雲一驚,旋即冷笑:“放眼天下,會‘截脈搜魂”的人不多,我不信你會是其中一個。”
白鳳起也疑惑地望著李燕月。
李燕月沒說什麼,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馬慶雲胸前點了幾下。
突然間,馬慶雲不對了,滿臉是驚恐神色,身子起了顫抖、抽搐,一口牙咬得格格直響。
白鳳起嚇得鬆了手。
馬慶雲倒下去滿地亂滾,喉嚨裡發出狼嚎似的怪叫,但卻又似被扼住喉管,叫不出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一張臉都扭曲得變了形。
白鳳起往後退了兩步,瞪目張口怔在了那兒。
外頭闖進來幾個弟兄,一見房裡的情景,也嚇呆了。
李燕月擺了擺手。
幾個弟兄定過神,忙躬身退了出去。
李燕月俯身點了幾指。
馬慶雲剎時不動了,像害了一場大病,面無人色,虛弱,混身衣衫都讓汗溼透了。
李燕月道:“馬慶雲,現在信了麼?”
馬慶雲沒說話,只見他腮肉動了一下。
李燕月兩眼精光一閃,俯身伸手,捏開了馬慶雲的牙關卸下了他的下顎道:“馬慶雲,在我面前想死都不容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除非你自己能快過我,否則別怪我讓你再嘗搜魂滋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落,伸手託上馬慶雲的下巴,而且伸手把馬慶雲扶起來坐下。
只聽馬慶雲有氣無力地緩緩說道:“我只知道是‘天橋’書棚的人擄走的,別的我全不知道。”
“就在內城裡把人擄走的?”
“不錯。”
“那麼‘查緝營’在內城的禁衛就不太周密了。”
“不,是我臨時把巡街的弟兄調開了。”
“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
馬慶雲沒說話。
李燕月又問道:“現在你不會再說你全是為前統帶了吧?”
馬慶雲道:“我是遏必隆的人。”
李燕月喝道:“來人!”
幾名弟兄一湧而人,小心翼翼的恭謹見禮:“總座。”
李燕月一指閉了馬慶雲的穴道,道:“把馬慶雲押下去。”
“是。”
幾名弟兄架起馬慶雲走了。
李燕月轉望白鳳起道:“白大班領,挑選兩個班的弟兄跟我。”
“是”
白鳳起應聲施禮,走了出去,他辦事還真快等到李燕月出簽押房,兩個班的弟兄由兩名班領帶著,已經恭謹地列隊站在押房外他自己則垂手站立一旁。
李燕月抬眼一掃,道:“兵刃都帶上了麼?”
兩班弟兄齊聲恭應:“帶上了。”
兩名班領之中,有一名是龔天松,另一名叫秦大運,再看兩班的弟兄,個個都是滿臉的精明幹練色。
想必,這是“查緝營”的精華。
李燕月把任務交代了,兩班弟兄,包括兩名班領在內,個個拳擦掌,個個振奮。
想嘛!總班領剛上任,由他親自帶領出任務,又是經過大班領挑選,這是殊榮,誰不興奮呢。
但是,李燕月最後那句話,又聽得大夥兒膽戰心驚,李燕月“這一趟任務關係著‘查緝營’福禍,也就是說關係著索大人成敗,事關重大,一定要遵照吩咐行事,沒有我的諭令,絕不許輕舉妄動。”
就這麼一句話,剛才的興奮,全被心驚膽戰蓋過了。
話聲一頓,李燕月接著又道:“我先走,你們隨後分批趕到,我在那個書棚外等你們,會合的時候.只兩名班領來見我,弟兄們分散一百,不要招人耳目……”
轉望白鳳起:“白大班領,營裡的事務暫時交給你了,小心看守馬慶雲跟福篤,不許他們見任何人。”
在白風起恭應聲中,李燕月一個人先走了。
李燕月腳下很快,他要先趕到天橋去見阮玉。
等他趕到天橋,到了那個書棚外,正張望,身後響起了阮玉的話聲:“好心的大爺,賞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