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是做官的材料。”
彭烈又一陣大笑,笑過了,他道:“說真的,兄弟,你打算什麼時候上任去?”
李燕月道:“我想徹底整頓一下‘查緝營’,越快越好。”
“行。”彭烈一拍大腿:‘那丁是丁,卯是卯,今兒個就好,我去給你……”
李燕月忙道:“老哥哥,你又要幹什麼?”
彭烈笑道:“合著你都讓嚇怕了,放心,不吃不喝了。我去安排列隊歡送,再著人陪你去上任,離開孃家門上婆家去,先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不用,老哥哥。”
“怎麼說,不用?”
“帶‘查緝營’、整頓‘查緝營’,要是得使‘神武營’的下馬威,那我還怎麼帶他們,往後怎麼辦?”
彭烈一怔道:“這倒也是,憑你還怕不能治得他們服服帖貼,那就聽你的,免了,不過,兄弟,往後去,‘神武營’、‘查緝營’,冤家變成親家,成了一家人你可要多來在動……”
“我多來走動,難道老哥哥就不上‘查緝營’走動走動?”
“誰說的?”彭烈兩眼一瞪道:“‘查緝營’是兄弟你的,我還不是想去就去,說不定一天能上個八九趟。”
“這不就是了麼,老哥哥還囑咐什麼?”
彭烈也笑了。
“不過,老哥哥。”李燕月笑音微凝,眉鋒微皺道:“索大人的權勢,恐怕也就有大麻煩。”
彭烈一怔忙道:“兄弟,你是說……”
“名利權勢之爭,誰肯讓誰。該有個人提醒索大人,提防鰲拜跟遏必隆。”
彭烈一搖手:“兄弟,這種事不用你我操心,索大人何許人,焉能不明白,你看不出來嗎?他早就在下棋,有了對策了。”
“驅,老哥哥是說……”
“索大人讓你接掌‘查緝營’為什麼?他要掌握’查緝營’,一方面讓你監視九門提督,一方面他要掌握地面上的動靜,因為傳說鰲拜跟遏必隆,有股地面上的秘密勢力,還不小,他不撤換九門提督為什麼?因為他要掌握步軍,只能使現在這位軍門感恩圖報,整個步軍就會誓死效命了,他一手抓住三個營,一個步軍他怕什麼?又怕誰?不信你往後看,不等鰲拜遏必隆動,他就會來個先下手為強。”
索尼的為人與用心,李燕月早看透了,所以裝糊塗問彭烈,只是為證實一下自己的看法。
現在證實,他的看法沒有錯。
同時,他也知道,索尼這個人,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也確有他的一套。
正說著,薄一飛派人來訪李燕月簽押房相見。
問什麼事,來人說不知道。
彭烈拍了拍李燕月:“問什麼,還不是官場上的那一套!走吧,我陪你瞧瞧去!”
兩個人跟著來人直奔簽押房。
門口告進之後,兩個人進了簽押房,赫然有客人在座,是個便服的瘦削老頭兒,頗有一身書卷氣。
經過薄一飛的介紹,原來是‘九門提督衙門’的師爺,姓曾,叫曾玉書。
彼此見過禮之後,曾師爺說明來意,一為催促李燕月往‘查私營’上任,一為先請李燕月赴九門提督衙門相見。
不用說,知道李燕月是索尼跟前的紅人,先拉關係。
請慕友來請,也足見對李燕月的敬重。
人家來請,來的又是清高的幕賓,怎好不去。
其實,論和李燕月走馬上任之前,也應該先拜上官。
這是禮,也是常規,想做官、會做官的都懂這個。
如今不等李燕月去拜見,先請幕賓來請往相見,絕無僅有。
坐了一會兒,李燕月就跟著曾玉書走了。
‘神武營’門口有車雙套的馬車,硬是軍門大人的“座車”!
坐上馬車直馳九門提督衙門。
九門提督衙門門口下車,李燕月為之一怔。
站門的親兵增加到一十六名,一個個挎刀肅立,一名藍翎武官帶班,人一下車他忙前見禮了。
中門大開,門裡兩旁排滿了人,登階人門一看,九門提督轄下的文武官員全到了。
就為迎一個“查緝營”的總領班,就簡直是荒唐。
但是九門提督不怕誰怪罪。
李燕月也明白,這種排場迎的不是他,而是迎索尼。
剛進大門,軍門大人穿戴整齊,不帶貼身護衛,親自迎了過來。
李燕月懂,先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