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
“了不起你殺了我,又問你是否下得了手?”
“我是說,你要我怎麼做,就等於逼我對善同、對鰲拜……”
胡玉娘截口道:“是我的事,只要你能不顧成敗得失,我不在乎,我剛告訴過你,我可以不必顧那麼多。”
“姑娘。”
胡玉娘已到了李燕月眼前嬌靨就在李燕月臉前,酥胸已經碰著了李燕月:“我只要聽你說願不願,不過你要等三思之後再說,因為一念之差,關係著你整個的成敗得失,千萬慎重。”
李燕月為之心排後顫,一方面是因為胡玉孃的話,另一方面也因為胡玉根捱得他太近了,近得等於已經貼在他身上了。
他沒有想到,怎麼也沒有想到胡玉娘會有這種要求。
他想怪她,他不忍也明知道不該怪她一個姑娘家,揹負著國仇家恨雙重重責大任,幾乎不是她獨力所能肩負的。
但是,她不但毅然肩負了,而且從國亡家破一直肩負到如今,她耗用的是她的青春,犧牲的是她的貞操,憑她的天賦以色相跟敵虜周旋,不但要隨時佈施自已飽受凌辱與摧殘,只要瞭解她的身份,明白她的處境只要不是鐵石心腸,難忍心怪她,誰又忍心罵她一聲淫蕩無恥。
任何一個女兒家,在這種花樣的年華,都可以追求自己所喜愛的享受自己該享受的。
但是她不能,她沒有這種命運,也失掉了這種資格。
那麼,一旦地碰到了她所喜愛的,她所渴求的。心底由火花進現,情難自禁,有所要求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誰又忍心怪她?
一念及此,李燕月他只有任由心神震顫,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只閉上了眼。
他準備“犧牲”,他知道他這種犧牲,在對方來說,是莫大的恩惠。
他不該這麼想但是這是實情。
何況,他這種犧牲並不單是為她,也是為大局。
他知道,像胡玉娘這樣的女兒家。已經犧牲到自己一人所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也有資格做得出任何事。
那麼既不忍加以刻責,就只有答應她的要求,如她的願這一條路。
他剛閉上眼,只覺一片無形的壓力逼上身來,醉人的幽香更近,緊接著,是兩片帶著輕顫溼潤、炙熱香唇,印L了他的嘴。
李燕月血氣上湧,心猛跳,在他,這是生平頭一遭,從未有過如此經驗,兩片香唇上的炙熱與輕顫,電也似的,很快的傳遍了他的全身。
然後,眼前一暗。
然後,一雙粉臂像兩條蛇,緊緊的擁住了他,纏住了,帶著他後移,後移,終於倒向了床上。
但等到他覺出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剩時,一切突然靜止了,而且這種靜止就這麼持續下來……
他覺得詫異,但他沒做任何表示。
胡玉娘也沒有出一聲,只緊緊的偎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玉娘突然離開了他,低低的話聲起自床前:“我知足了,從現在起,我服從你的令諭,全力助你達成任務,甚至能為你捨命。”
微風飄然,李燕月清晰地感覺出,她已經離開了這間屋,屋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明白,那一刻過去了,該說是那聖潔純真的一刻。
他躺著沒動,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口 口 口
李燕月一夜沒睡,他根本不能閤眼。
曙色剛現紗窗,他就起來了。
推開了紗窗,窗外院子裡,薄霧籠罩是一片寧靜的美,他就站在窗前外望,呆呆地腦海裡像一片空白,又像想的很多很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珠簾輕響,身後隨即響起嬌媚動人的輕柔話聲:“李爺,洗臉水給您打來了。”李燕月定神轉身,洗臉水巳放在屏角架子上,眼前並立那兩個少女嬌靨上堆的是神秘笑意,四道目光緊緊的盯在他臉上。
李燕月只覺臉上一陣奇熱,他沒有解釋,又何用解釋,對她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謝了一聲,走過去漱洗,等他激洗完了,兩個少女端上了洗臉水很快地又送進了早飯。
剛吃過早飯,步履響動,院子裡來了人,兩名少女進來稟報,總管查祿求見。
前據而後恭,曾幾何時查祿來求見了。
李燕月出臥房,查祿在客廳垂手接立,一見李燕月上前一步哈了腰:“李爺,貝勒爺有請您。”
“這麼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