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安排李燕月改名換姓供職手下就行了!”
“改名換姓?”
“不改名換姓,我還能在京裡待麼?”
“可是外頭總會見著你這個人……”
“那不要緊,如貝勒爺所說,朝廷不會當真緝拿我,只要我改個名、換個姓,再加上輔政的庇護,誰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的。”
胡玉娘一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善同忙道:“主意或許是好主意,可是你不是不知道輔政,這種保證,他怎麼肯寫?”
“貝勒爺也真是,一旦索尼倒下,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於是輸政的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不敢寫的?”
“我也知道這道理,可是我又不是輔政……”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道:“剛還挺有心眼兒的,如今怎麼又沒了?”
“你什麼意思?”
“貝勒爺你雖不是輔政,你總可以代替輸政吧。”
善同一驚忙道:“我怎麼能代替輔政?”
胡玉娘嬌媚一笑道:“別的你都能代替輔政,這你怎麼就不能代替輸政?”
善同又一驚道:“玉娘,這是談正經事……”
“我說的就是正經事,我說的也最正經不過,我的傻貝勒,我這是為你,別人求還求不到這種大功呢?”
善同微一怔:“玉娘,你是說……”
“我問你,一旦索尼人頭落地,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於到了輔政手裡,不管這書面的保證,怎麼寫,將來有誰能奈何輔政?”
善同道:“那當然是沒人能奈何輔政。”
“我再問你,大清朝的江山有輔政掌握,這中間就隔個索尼輔政,視索尼為心腹大患,生死大敵,也是唯一的對頭冤家,但就是拿索尼沒辦法,如今願意下這個手的,只有這個李燕月一個,換個旁人也沒這個能耐,一旦索尼被除,輔政的大業就等於是你助成的,將來論功行賞,還少得了你這頭一個嗎?”
“可是?”
“可是什麼呀,我的貝勒爺,照他的意思拿筆一寫,輔政的印鑑又保管在你這兒,寫好之後往上一蓋,不就行了麼!”
“玉娘這……”
“我是這麼個主意,也是為你點不願那還在你,誰也勉強不了。”
善同臉色陰晴不定站了起來,來回地走動著。
顯然,他是認為事關重大,猶豫難決。
眼看善同已來回走了七八回。
胡玉娘向著李燕月丟過一個眼色:“李總班領,你瞧瞧你讓貝勒爺多為難,難道你就非要……”
李燕月站了起來,道:“正如姑娘所說,任何人也勉強不了貝勒爺……”
善同突然停步抬手:“你等等,玉娘,給我研墨。”
胡玉娘沒答應,可是動作相當快,立即起身過去,拿起盛水的小玉瓶在硯臺裡倒了點水,再拿起旁邊那錠貢墨就磨,另一隻手還拉開抽屜,抽出了一張上有貝勒府用箋水印的信箋,放在了桌上。
善同過來坐下,略一沉吟,提筆孺墨,幾行字一揮而就,還真是照李燕月的意思寫的,寫好之後,又從抽屜裡摸出一方錦器裝著、玉匣放著的赤金小印,打上硃紅,蓋在了信箋的左下角。
胡玉娘手快,一把抽去遞向李燕月:“李總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