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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沒房地契的產業原是聞氏的?
新皇努力回憶。當年聞雅霜嫁給江書麒,他略有印象,遠不及後來聞雅雲嫁入十一王府奢華,聞雅雲到底有多少值錢的嫁妝?十一王妃的嫁妝豐盈在聞雅雲之上,而珊瑚郡主更在十一王妃之上……
他歪著腦袋,意味深長地問:“顧愛卿,你說左相府崔家又貪了多少?”
顧力行早就看不懂崔家,想昔日他想討好崔家,竟被崔家人取笑、戲弄,就連靜王、寧王也瞧不起他。說他太過冷血無情。可現下,這些人還不是反過頭來討他的歡喜,給他難看,他如今風光了,也不屑理睬他們。
“皇上是想治崔家的罪麼?大公主乃靜王黨人。七王爺是靜王黨人,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新皇眯了眯眼睛,“顧愛卿辦事,朕放心!”給了一個“你懂的”眼色。
顧力行立時就明白了,新皇是要他出面對付崔家。
聞其貴家裡就有一千三百萬兩鉅額銀錢充盈國庫,崔從善做了近二十年的丞相,又掌管吏部、戶部、禮部,這銀子只多不少。
新皇說要殺人,旁人就要在他下手之前先把刀磨亮。
顧力行知曉了新皇的決心,而這也是他顧家揚眉吐氣的時候,抱拳退出養心殿。
剛出大殿,經過御花園時,見北邊移來一個神仙妃子般的美人,定睛一看,不是自家女兒還是誰。
顧力行近了跟前,行禮請安:“微臣拜見端嬪娘娘,千歲千千歲!”
端嬪見是自家父親,本是父女,卻又有君臣之禮,手裡捧著羹湯,將湯轉與身後的宮娥,扶起顧力行,“爹爹怎的入宮了?”
顧力行道:“剛辦了一件差事,要與皇上稟奏。”
端嬪打了個手勢,與顧力行進了涼亭,只留了陪嫁入宮的宮娥蘭香,輕聲怨怪道:“爹爹真是糊塗了,怎的跟著那些臣子起鬨,要給皇上選什麼嬪妃。皇上不是貪戀女色之人,聽說傅宜慧生得貌美,顧念十一王爺寂寞,還賜給了十一王……”
顧力行看著生得越發貌美的女兒,心下歡喜,自端嬪入宮,幾乎獨佔專寵,笑道:“雯兒呀,後宮之中最忌的就是妒,連皇后、淑妃都不阻攔,你可不能做妒婦。”
“你……”端嬪支吾,她如此抱怨,還不是想久久長長的獨佔君心,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她一顆心全都系掛在新皇身上,每日親手為她煲羹湯,“皇上最是個重情義的人,又不是貪色的凡夫俗子,我一片好心,你倒反說我有妒。”
就說有此心,她也是不認的,即便面前這人是自己的父親。
顧力行呵呵一笑,“女兒只管放心,到時候入宮的女子裡。自有一個會幫襯你的。”
端嬪不屑一頓,“我才不要人幫襯。皇后乃六宮之主,她都能拒了自家親表妹幫襯,我要誰幫襯。父親瞧著我與淑妃、皇后相處融洽。皇后是個真大度的,淑妃人前背後說的話,哪句不讓人想上三遍,拐上幾道彎才能明白深意?”
看著女和獨寵後宮,顧力行很歡喜,又道:“你不要總纏著皇上。也要皇上去鳳儀宮、怡春宮走走,一個是皇后,一個是淑妃。”
“爹爹真是瞎操心,當今皇上乃是明君,每隔一陣要去鳳儀宮陪皇后用午膳,偶爾也會去怡春宮探望淑妃和大皇子,哪裡需要女兒提醒?”端嬪早在入宮前就想好如何做好一個嬪妃,如何得到新皇的真心,每每龍榻痴纏,聽他喚著“若水”。她就滿滿的都是成功的喜歡與幸福,“娘和大哥、二哥可好?”
“他們很好,你二哥做了大理寺少卿,是皇上親手提拔的。”
“大哥這回鄉試考得如何?”
顧力行搖頭輕嘆,“你大哥哪是個會讀書的,每日瞧他也夠用功。偏又落榜了。”
倒是他的庶長子顧令實,雖然沒有下場科考,卻被皇帝格外提拔成大理寺少卿,也不知皇帝從哪兒聽說,顧令實雖讀書雖不是特別好,卻有一個特長,善於斷案。
顧力行道:“你娘近來又和大姨娘拗上了,鎮日說大姨娘挑唆著令實要與令寬爭奪世子位,為父判案倒不疑,偏這家務事上被煩得緊。”
端嬪皺了皺眉。“娘還真是的,怎又和大姨娘鬧上了。世子位本就是大哥的,二哥便是爭也爭不去,自來襲爵都是嫡長子。讓他好好準備,明春還有一場會試呢。聽說也有人在鄉試時不中。卻在會試中的。”
顧力行輕咳了幾聲,“你娘跟我吵了好幾回要入宮來見你。內務府那邊已經遞了拜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