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了也不見迴音。”
嬪妃家人入宮拜見、探親,都是要經過太后、皇后恩賜方可。
“我才入宮幾日,她就要來瞧,入宮前,宮裡嬤嬤的就教導過本宮,萬事都是遵從宮裡的規矩。”
顧力行道:“她想求你給你大哥謀個差事,她說你二哥不曾下場考試,就做了大理寺少卿,也想……”
端嬪低聲道:“得了機會,我與皇上好好說說,能不能謀到,我可不敢說的。就是爹爹的明鏡候,也是皇上的恩典,我可沒開口。”
她沒開口相求,就賜封了,若是開口,只怕皇帝也不會駁了端嬪的顏面。
父女倆閒聊了幾順,端嬪擔心羹湯涼了,別了顧力行,往養心殿去。
是夜,永和宮內*帳暖。
纏綿之後,端嬪想到母親的心事,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伸手抱緊了新皇。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
端嬪壯著膽子,心下卻糾結不已,“皇上,我大哥顧令寬為人本分老實,至今二十有一,尚無功名,皇上能不能……賜他一官半職。我母親擔心他再這樣讀死書下去,就讀傻了。”
本是微闔著雙眸的新皇倏地睜開雙眼,直直地盯著帳頂。
耳畔還是端嬪的聲音,“臣妾知道這是逾矩了,臣妾不敢奢望別的,只給他求個七八品的小官就行。”
他賜封了她父為明鏡候,又重用她的二哥,她還不知足麼,居然開口與他向大哥求官。
新皇很想一把推開端嬪,卻按捺住性子,輕聲道:“你大哥現下何處讀書?”
“鹿鳴書院。”
“別在鹿鳴書院讀了,讓他去皇城書院讀書吧。”
這兩家書院都是天下聞名的書院,但鹿鳴書院到底輸上皇城書院一筆,皇城書院雲集了更多的名士、大儒,就連朱武先生近來也偶爾在皇城書院講授一堂,有時是《史記》,有時是《詩詞》,他是想到什麼講什麼,更多的時候朱武則一心撲在建造第一藏書閣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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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江五回京
新皇道:“就算要提拔,他也得有幾分能耐,且考中了再說。明春會錄用近千名進士、同進士,顧令寬有的是機會。”
話都說得如此分明,端嬪應道:“謝皇上。”
錄用近千名進士、同進士,這是否太多了,北齊開國以來,最多一次錄取二、三榜的有五百人,最少的一次只錄用了一百名,而皇帝這次居然說要錄用近千名。
北齊朝廷有這麼多的官職麼?
這了幾日,端嬪再見到顧力行時,偶然提及這件事。顧力行卻想了良久,猜測皇帝的用意,一下子錄用近千名二、三榜的進士、同進士,這可不是尋常的。
晉地有七成的官員是靜王黨人,朝堂上不說七成亦有六成是靜王黨人,剩下兩成當屬寧王黨人,還有兩成一成不佔任何一派,一成是十一王的人。
*
九月初的夜,秋月當空,撒下冷冷的月華,如冰如潤。
素妍睡得朦朧,聽到一陣鈴響,整好中衣,取了斗篷而出。
宇文琰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銀質酒壺,果點、滷食。
素妍扁了扁嘴,頗不滿地道:“昨晚不是才來過的麼?”
怎麼又來了,他與楊雲簡一起在宮中當值,兩天一換,倒也清閒,白天時宇文琰也去宮裡,卻能在朝臣們散去時回家。
宇文琰佯裝微怒,“你不想見我,我這便離開。”
“好,你走!你若走了。下次我便不理你。”
兩個像孩子一般的打趣著。
他又哪裡會走,這個時候進來,不正是要見她的麼。
他徑直斟了一盞酒,“六福樓的竹葉青。可要嚐嚐。”
“我又不是傳達,就算喝也只喝我娘釀的果子酒。”
她用手指捻了果點,又取了豬蹄啃著。
宇文琰道:“今兒黃昏從刑部傳來訊息,江五一家被押送回京,只是……”
“五哥回京了!”素妍驚呼一聲,很快留意到他說的“只是”。“只是什麼?”
他卻沒有立時回答。
素妍急切地喚聲“千一”。
宇文琰道,“聽說五房的幼子小十在江南官牢夭折了。”
這孩子是去歲冬天出生的,到如今還不到一歲,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