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虧本了?”
他念著自家的五千兩銀子呢,比不得其他各房,這五千兩對他們一家來說可是一筆大數目,還是因著到了年底,田莊、鋪子有了收益才攢下來的。
丫頭忙道:“回五老爺話,不是。是……是郡主被人欺負了!”
這還了得!
江書麒“砰”的一聲擱下碗,扯開嗓門,“誰欺了郡主?說!怎麼回事?”
丫頭低垂著頭。“奴婢是聽三房的丫頭說的。說是左肩王府的老王妃……”
小八、小九還吃著飯。就見江書麒破口大罵起來。碗一推就奔出暖廳,嘴裡罵罵咧咧,“左肩王府是皇族是了不起了,那個老妖婆。當我們江家沒說話的是不是?江書鴻那個軟骨頭!還有江書鵬,虧得妹妹如此偏著他,誇他是才子,自家妹妹被人欺負成那樣,一個個都變縮頭烏龜了……”
小九嘟著嘴,看著杜迎秋:“母親,爹又罵人了!”
杜迎秋對小八道:“小心看著弟弟,母親去瞧瞧!”
扒腿就跑,出了芝蘭院。就見江書麒邊走邊罵,一個大男人,罵起人來與市井女人有得一拼,他也不管了,不去大房。也不去三房,直接讓小廝備馬。
杜迎秋跑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追上他,拉著他道:“你發什麼火?”
“那些個沒孃家的奶奶才被人欺負,妹妹有五個哥哥,一個個都裝龜孫子,這回不管,不知道下回還會怎樣?妹妹是誰?是我們江家的寶貝,我們幾個當哥哥的都沒說句重話,倒讓左肩王府那個老妖婆欺負上了……”
“你著什麼急?大嫂和三嫂不是去瞧過了嗎。”
“她們算個屁!不是她們的親妹妹,一個個都瞧戲呢!瞧了一眼,都縮在龜殼裡。妹妹又不是矯情的,能被人欺負得哭,這定是天大的委屈。杜迎秋,老子給你說,趕緊把手放開,別跟大房、三房的娘們學,平日裡像模像樣裝賢惠,到了關鍵時候一個個就裝龜孫子!”
杜迎秋見他發了火,額上的青盤爆出,上回因為素妍被人詬議的事,他可是連江書鴻和江書鵬一塊都給罵上了。江書麒平時是個好的,一旦惹著了,那是六親不認,誰都敢罵。這會子,只得撒了手。
江書麒跑到二門上,上了馬車,對著馬車大喝了一聲:“快走!”
杜迎秋想到早前遇到的丈夫,平日瞧著是個耍橫的,關鍵時候就欺軟怕硬。而江書麒到好,平日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一旦觸怒,是個六親不認、天不怕、地不怕,嘴裡罵人,手能打人的主。
眨眼的功夫,就乘著馬車出門了。
杜迎秋愣了片刻,這才調頭往大房去,去得晚了一步,說是大太太領了大奶奶、三奶奶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她只得再去三房,剛走到半道正巧碰上何氏。
“三嫂,大事不好了,書麒聽說昨兒郡主被老王妃刁難的事,出府去左肩王府了!”
何氏雙眸閃光,這下又有好戲看了。很快就回過神來,“我可沒有本事勸了這位老爺,他那耍橫鬧狠的手段,我們可都見識過呢。”
杜迎秋道:“這可怎麼辦呀?”
這人跑到左肩王府去鬧,勢單力薄,莫要吃了虧。
何氏道:“怎麼辦?告訴老太太呀!老太太才是府裡的主心骨。”
昨兒,何氏就與江書鵬說了左肩王府的事。
江書鵬雖然生氣,只說“你別管,明兒我和大哥找宇文琰父子說。”
本就亂了,要是由得女人們胡鬧,這事還不得越鬧越不成樣子。
何氏也咽不下這口氣,哪能由著人這樣欺負人的,她還生了三個女兒,他日要是在婆家受了氣,孃家兄弟就不能幫著說話了?更主要的是,想到左肩王妃她就牙癢,如今得了個機會,卻不能大鬧。
鬧一鬧正好,可以讓皇城人知道,江家的小姐不是輕易能被人欺負的。
何氏本就是一個愛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與杜迎秋往如意堂去,人未到,就先吼兩嗓子:“婆母!大事不好了!五老爺鬧到左肩王府門上去了。”
沈氏婆媳扭頭看著院門口。
何氏冒冒失失地進了花廳,欠了一下身,“婆母,你可得做主啊!左肩王府的老王妃把小姑都欺負得不成樣子了……”
沈氏使勁擠著眼睛,虞氏這脾氣,要是聽見還得了。偏何氏裝著沒看見!
江書鴻昨晚也與江舜誠說過了,父子三人的意思是今兒尋宇文琰父子說話。
何氏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