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記住了,他的東西原來怎麼放,還怎麼放,掃拂塵土,擦拭一番即可。”
宇文琰的東西,向來素妍動可以,便是大丫頭碰了他也不樂意。
素妍正要將被子疊起來。卻聞到一汗臭味,“這被子怕得一年也沒洗了,他倒是個會做面子工夫的,瞧瞧這牙床,當真比狗窩不如。一股子汗臭味,也不曉得他如何睡著的……”她絮絮叨叨,掀開錦衾,準備把被面拆下來,皺眉呼吸,鼻翼間全都是汗味。
白芷探頭望了一眼,“王妃。白茱來了。”
白茱揹著個包袱,嘻嘻一笑,白芷打水的時候,遣了相熟的侍衛從宮門外帶了白茱進來。
白芷道:“還好一早就打算過來,否則還沒得換。”
“白茱,把被面縫上。”
白茱進了內室。幫著素妍拆了被面、綢單等物,重新縫了乾淨的被面、鋪了新綢單,
縫好被皮,素妍又將內室裡整理了一遍,再出外室將格子木牆上的東西重新擺放了一遍。儘量放得好看些,經三個人這一番清掃,屋子裡似變幻了一個樣子,素妍連案上放著一盆菊花都小心地修剪了一番,越發顯得婀娜清麗。
白茱出了屋子,尋了幾個瞧著順眼的女侍衛閒話家常,問的都是些“你們每晚都值夜?我還以為侍衛都是男的呢,沒想還有幾個女子。”“你們值夜時就是在宮裡四下轉麼?”
素妍整理架上的東西,白芷幫不上忙,尋了個抹布在內室的地上細細地擦拭了一遍。
宇文琰巡視歸來,一進金吾衛大院,就見自己的房間敞著門窗,正要喝斥,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拿著抹布在架上忙碌著,所有的怒意立時化成了喜色,站在門口訥訥地瞧了幾眼,悄無聲息地走到素妍身後,動作快捷一把將素妍自身後摟住。
“啊——”素妍驚撥出口。
宇文琰道:“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沒?”
“一點腳步聲都沒有,想嚇死人麼?”她由他抱著,手繼續飛舞著,“瞧你倒還穿戴得體,瞧瞧你把自個兒的屋子弄成什麼樣了?小安子還真是,床上都臭成那般,也不曉得與你換上乾淨的。”
說到小安子,素妍猛地回過神來,“小安子去哪兒了,我來這麼長工夫,也沒瞧見他人。”
宇文琰皺了皺眉頭,“小安子不在?”
白芷抬頭道:“王爺,我和王妃來了大半個時辰,還真沒瞧見小安子。”
“這個死奴才,近來越發懈怠了,指定又與宮裡小太監賭賻了。別讓本王抓住,否則定有他的苦頭吃。”宇文琰對著外在大喝一聲“竇勇,把小安子給本王揪回來!”他扭頭看著桌上的茶壺,用手一提竟是空的,怒火越發亂竄,“上回去徐州帶了孫嬤嬤和白芷,什麼活兒都被她們倆搶著幹了。”
素妍往宇文琰聞嗅著,“如今秋涼了,怎的身上這麼重的汗味。”
宇文琰微蹙眉頭,她是嫌他身上有汗臭味,“昨晚才洗了澡呢。”
他們夫妻說話,白芷和白茱佯裝沒聽見,只擦著地板。
素妍道:“床上全是一股子怪味兒,這才幾日時間就臭成這般……”她搖擺著手,“怕是從床上染的。”
一說床,宇文琰的臉色有些難看。
素妍微眯著眼,“怎了?”
“我去豫地平叛,這屋裡原住著雲王。隔壁那間早前是楊雲簡住的,因我住慣了這間,不想再換。”
☆、946 臭味
素妍一臉嫌惡的表情,“你這身上,怕是連旁人的臭味都惹上了。”
他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氣味?宇文琰一想這事,就噁心得想吐,難怪素妍一臉嫌惡。
宇文琰低頭聞嗅著,早前不覺,此刻這麼一嗅,想多臭就有多臭,“宇文琯那家秋最是邋遢,讓小安子收拾了大半日才有了點樣子。”
她早前看到的凌亂,還是原先小安子收拾過的,如若沒收拾過,那得亂成什麼樣了?
素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宇文琰大聲道:“白芷、白茱回府取了新的東西來,床紗、錦衾、綢單,一統全換成自家王府的。連小安子小榻上的那套也換過。”
他的身上才不要有其他人的臭味,想到雲王素日穿得光鮮乾淨,把他的當值住的屋子弄成了一股子怪味,早前就覺得很臭,此刻被素妍一說,宇文琰越發覺得難以忍受。
小安子被竇勇從皇宮角落處抓了過來,正與三五個太監蹲在角落裡賭色子,一進院門就聽宇文琰在說他,心下害怕快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