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年輕不懂,就算乾淨了,也不能與王爺同房,雖是小月,好歹得記五十天。身子是自個兒的,多疼著些。”
宇文琰現在還住在練功房呢。
不知道的,說是因素妍小產的緣故。
知道的,則心下明白,素妍與他吵架了。
雖過了好幾日,宇文琰心裡還犯著怵,不敢進琴瑟堂來。
倒是給素妍送了自己做的雪膏,甚至還與人學會了做胭脂,採了薔薇、玫瑰做的,雖略顯粗糙,那香味倒是天然的。
虞氏拉著素妍的手,“葉氏害你的事,為娘告訴你爹了,他是氣不過,只怕要與你討個公道。”
“討公道?”素妍一臉愕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葉氏現在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討甚麼公道。
虞氏道:“她既敢害你,就得掂量掂量這後果。你只管等著,要不了多久,就能傳來訊息。”她一臉疼惜地看著素妍,在家是父兄的寶貝,出閣做了旁人家的人,雖依舊疼著,卻不能時時護著,“上回沐休日,你爹請了琰王爺回江家敘話,他答應了你爹,會護著你的。”
瞧這樣子,江家已經摻合到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上,這讓素妍多少有些不舒服,這種事,就怕越摻合越亂。
素妍嬌呼“娘”,只覺他們未免太小題大做,“叫他去做甚?他也不想的。”
☆、871 勸女
“身為男人,保護了不了自個的妻兒,是如何為人夫君、丈夫的?”虞氏憤然反問,“琰王爺當著你爹、你大哥、三哥的面表了態,無論你將來如何,好歹替他生了個兒子,他不敢對不住你,他雖是王爺,我們江家也不怕的,在他面前,你也勿須因為中毒的事,處處低眉順眼地忍著……”
這是什麼話?
素妍怎麼聽著,越聽越糊塗。
虞氏轉而又道:“他若做錯事,我自找老敬妃說。你若錯了,為娘也自說你不是。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是青嬤嬤說的?
難道是她屋裡哪個丫頭說的?
“琰王爺已經知道錯了,他給你做雪膏,替你做胭脂,花了那麼多心思,這也鬧了十來日了,你見好就收,莫要寒了他的心。”
這回聽明白了,敢情是宇文琰去江家說的。
“他自個做錯了事,倒怨上我了!一個大男人,就會與長輩告狀,還是不是男人了?”
她還沒叫屈叫苦呢,他反跑到江家告狀了。
素妍原心境平靜,這會兒怒火亂竄,要是宇文琰,只怕要破口大罵起來。
虞氏道:“吵也吵了,鬧也鬧了,差不多就行。可不許再鬧!”
哪裡是她鬧,分明是他做錯事。
素妍咬了咬唇。
虞氏見她低垂著頭,一臉委屈樣,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又有一種再擁有寶貝的感覺,“我的兒呀!”她輕嘆一聲,“你爹多少年不幹算計人的事了,為了你,這回下了心力在葉氏身上,就算你心頭有委屈,他不是出面給你討了公道麼。那個葉海月,而今與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做了侍妾。名義上是妾,比婢女都不如。這個,可是琰王爺給你討的公道。要是還不解氣,你與娘說說。你想拿葉氏如何?”
素妍依在母親的懷裡,江舜誠居然要整葉氏。
聽說葉氏害她中毒,失了胎兒,這毒能不能解還是一回事,江舜誠指定是怒了,否則不會把這事告訴虞氏,既然告訴虞氏,就已經是動手了。
“娘,葉氏已經是個可憐人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不能給她機會。她若有了機會,就會害人。她如今還能安然地活著,定是老王爺那兒還有一份舊情,一旦連這舊情都毀於一殆,便什麼也不剩了。”
素妍訥然抬頭。讓一個男人對女人死心,除非這女人做出了男人最不能容忍的錯事。
那麼……
虞氏一臉寵溺,“你爹和我,都是為了你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爹這一插手,還真查出一些事來,聽說青霞、紫霞姐妹倆派了得力的下人調查老敬妃年輕時候的事。甚至要拿當年葉家老爺喜歡過老敬妃的事做文章呢。”
“阿琰知道了麼?”
她在坐月子,可不能亂跑,就是在自個屋裡寫幾個字,兩個嬤嬤都要絮叨大半日。
虞氏道:“這事兒,還沒來得及告訴王爺呢。葉氏也有此意,要借這事毀了老敬妃。不僅如此。葉氏給青霞姐妹送了秘信,要青霞藉著自己住在府裡的機會,對你下手……”
素妍支支吾